“呸呸呸,你才死了呢。”乌姀想也不想就回怼,“你晦不晦气。”
“就真的死了啊,不信你看玉简上的日报。”池西卦拿出玉简凑到她眼前看,被她骂得有些委屈,“你认识她啊,怎么那么激动。”
乌姀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对哦,她现在不是乌姀,是吕蝶蝶。
她反而对自己的死因来了兴致,“她怎么死的?”
“那个清坞宗小师妹……不对,是那个叛逃出宗的前清坞宗小师妹的尸体就在山下一处悬崖边放着。
听说尸体都被烧成炭了,好不凄惨,连人样都分辨不出来了,还是官府发现了她身上的命牌,通知清坞宗的人下山认领尸首。”
有人帮她隐藏身份?
乌姀几乎第一时间看向一处,衣袂飞扬的女子身形清丽单薄,似遗世独立青莲,正在与人谈笑,余光感知到打量的视线,她回转过头,示意她安心似的眨眨眼。
果然是白枫鲤。
昨日,她在悬赏榜上的金额已经高达四十万,不少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她还为此有些苦恼。
没成想无须她说,白枫鲤就暗中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这种心中酸酸胀胀又无比充实的感受,就像是有人无时无刻在身后为她撑腰,替她兜底。
乌姀很快收回视线,“这么多人?你们都认识乌姀?”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乌姀的嘴角还是止不住上扬——原来她这么出名。
“不啊。”池西卦理所当然摇摇头,“不认识,但是云祁湛他们都来了,甚至还有其他宗的人,也一起凑热闹去了。”
乌姀挠挠头,她人缘有那么好吗?怎么死了还有那么多人去认领她的尸体。
以前活着的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他们交谈间,卫凤鸣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钻出来,一手搭在池西卦肩上,一手揽着乌姀,“不过这乌姀到底是谁啊?蝶蝶,之前好像听你提起过?”
他和池西卦脸同时凑近,眯着眼一脸探究,“她是谁?你们认识吗?”
乌姀支支吾吾说不上话,自夸吧,她说不出口,自贬吧,她又觉得自己不差。
擦肩而过的白枫鲤脚步未顿,越是自然的语气越是嘲讽,“臭鸟,有热闹出个眼睛看不就好了,问那么多。”
绿粉衫的朝天娇装模作样地叉腰站在他面前,古灵精怪地指指点点,刻意拉长语调,“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