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是太子的伴读,许怀安是太子的幕僚,他们也算是半个同僚,比之其他的人,他们的关系,自然是要更亲近几分。
许怀安知道柳如云看他是为了什么,对这个人他是羡慕的,年轻时他是肆意张扬,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等长大了他是沉稳内敛,端方持重的柳家继承人。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苦,恐怕就是他弟弟的事,可就算这件事,众人也为了保护他瞒着他。
许怀安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恶意的想把他也拖入黑暗的,只是他终究不愿意,他是他认识的除了几个皇子外,最像先太子刘玥的人。
许怀安一直觉得,他们把他保护的过了,柳如云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他一直就知道他自己要的是什么。
最开始刘珪他们想送柳如云走,他就不赞同,只是他终归只是一个下属,没有左右他们决定的权力,而且他从不认为柳如云,会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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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云看着许淮安,他们一个大理寺卿、一个刑部侍郎,在工作上的接触其实还挺多的,当初还在太子殿下手下办事的时候,他们俩接触的就已经很多了,他记得他很受太子的看重。
见许怀安表情正常的模样,柳如风没由来的一阵恼怒,他们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成了老狐狸,脸上情绪硬是看不出分毫,没一个好东西。
柳如风在心里将许怀安从头骂到尾,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能给他回以一笑,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收回了全部心思,柳如风专心听着台上李辰熙的讲述。
李辰熙指着台下被架着人问道:“整件事我已经讲述完毕,虽然与他勾结的几人,战死的战死、自尽的自尽,没一个活下来,可这个人终究还是被我揪出来了,不至于完全死无对证”。
李辰熙话里隐隐透出的意思,就有些严重了,她在指控刘珪过河拆桥,或者说她在怀疑,那些人的战死有蹊跷,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刘珪在杀人灭口。
刘珪在李辰熙讲述的过程中,基本上就没有反驳过,就算现在被李辰熙如此指责,他也没有说什么,表情悲伤而凝重,让人分不清是为了逝去的百姓将士,还是为了他的谋划被拆穿。
刑部尚书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开始慌了,李辰熙已经将整个边城,发生的事件讲完,刚才文书也给他传话,证据完整,事件清晰,人物交代明了,若是陛下这边还是这样,对方说一段他认可一段,他要怎么判,难道要他判陛下有罪?
王晨曦离刑部尚书最近,他虽然掩饰的很好,她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紧绷,能坚持到现在,这人心性不错。
刑部尚书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只为打断众人无端的猜测,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刘珪,李辰熙已经讲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刚才文书也确认了,李辰熙提供的证据,并无错漏,你可有什么需要说的?”
李辰熙的一番话讲完时间并不短,刘珪叹息到:“李辰熙所言,和我们查到的,几乎没有出入,确实没有编造之处”。
刑部尚书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被告,除了最开始反驳了一句,后面几乎就是李辰熙说一句,刘珪认可一句,他也管不了这是皇帝了,心中暗骂:‘你怎么不直接认罪算了。’
刑部尚书直接问道:“刘玦,你的意思是,李辰熙的指控,你都认?”
刘玦看向刑部尚书:“抱歉,虽然李姑娘说的并无虚言,但是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指控我的罪名我全部否认”。
说着又看向李辰熙道:“我们确实是一直在查,只是还缺了几个人证,而且今日是父皇生诞,现有的证据也并不在此处。”
这是刘珪他们商量好了的,李辰熙有证据,那是因为她有备而来,他们若是也立刻拿出证据就太假了。
李辰熙嗤笑着指着台下那人,喝问道:“刘珪,那人可是你家家仆?”
刘珪也看向那人道:“是”。.
李辰熙继续问答:“当年是不是你,派他去往边城见的柳如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