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白泽说话,傅晏就先开了口。
“你帮我去找个人,他拿走了我送给嫣嫣的戒指。”
他声音透着明显的虚弱:“去调恒益周边的监控。”
“行,我是欠你的是吧。”
陆白泽烦躁扒拉着头发,还是打了电话出去,安排人去查戒指。
这会,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是护士。
“傅先生的家属,医生让你过去,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陆白泽不疑有他,开门走了出去。
不消一分钟,门锁再次响动。
傅晏以为是娄嫣回来,当即侧眸看过去。
待看清来人时,他厌烦吐出一个字:“滚。”
娄以云一身裸色长裙,怀中抱着鲜花,长卷发搭在肩头,优雅同时,又带着些许成熟女人的魅惑。
“我看到了热搜,”她得体笑着,“想着我和傅先生也算有些交情,特意来探望。”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柜旁,将鲜花放了上去。
柜子与病床极近,鲜花混合着香水味传入傅晏的鼻息。
登时,他烦躁更盛:“出去。”
如果不是他右半身没办法动弹,他定不会和她在这废话。
每一次靠近,说的天花乱坠,实则都是在挑拨离间。
他再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娄嫣的名字。
娄以云不在意傅晏的态度。
她自顾自摆弄着花,温和笑道:“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关系还不错,傅家那时还未有今天这样一家独大的局面,豪门宴会上,你夸我的女式西装格外与众不同。”
那会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林祈年那种类型的,她根本不感兴趣。
傅晏沉稳冷淡。
他吸引着整个宴会女人注意。
而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唯独对她特殊。
那一晚,她是整个宴会,最惹眼的那个。
都是傅晏给予她的。
自那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他。
傅晏冷呵:“你以为,我是真的在夸你?”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早已忘记。
如果不是她们反复提起,他也不会想起。
“当时洛宁围着我很烦,你是我随意挑的挡箭牌。”
他本就薄情寡性,唯一能牵动他心的女人,到现在只有一个姜未而已。
而且,那场宴会之后,娄以云因为他的关注,声名大噪。
他们之间,是扯平的。
娄以云听着傅晏冰冷的陈述,手指动作微顿。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傅晏何等高傲,不可能骗她。
“我昏迷之后,你忽然弃商从医,”她不死心,“你难道不是因为当时我的死,所以才忽然去做医生的?”
“呵。”
傅晏语调极轻,却讥讽尽显:“娄家是买不起镜子么?”
换言之,她也配。
娄以云的脸猛地白了下去。
这么些年,她从未在男人身上栽过跟头。
她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包装的足够完美。
偏偏她最在乎的,却对她毫无感情。
即使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拒绝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又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她表情崩裂,找到病床前,紧紧盯着傅晏。
男人一个字都不愿和她多说。
娄以云很快冷静下来,恢复成先前温柔的模样:“没事,我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会打动你的。”
说罢,她抬手,向着傅晏病号服探去:“傅先生,你这里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傅晏周身气场登时冷冽:“我说,滚。”
娄以云未退缩。
她好不容易有了靠近他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傅先生,”她温柔如水,“你试试我,我比娄嫣更适合做女朋友。”
“而且,我之前从没交过男朋友。”
“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
傅晏听着恍惚。
他记起他和小姑娘初见时,她说她是第一次。
明明清纯的一张脸,落在他眼中,却格外蛊惑人心。
愣神的档口,娄以云已触上他身上的病号服。
傅晏眉头紧皱,下意识抬起手去挡。
但动作弧度太大,直接扯到了伤口。
剧痛袭来,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身体力气也随之去了大半。
“你没事吧?”娄以云紧张地扶住他的肩膀,“我去叫医生?”
还未来得及动作,身后就先传来恼怒的人声:
“我靠,你谁啊你,在我姐妹男人身上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