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奶奶转动着浑浊的眼珠看向姜未：“你这么好看，我们家养不出的。”

“是我。”姜未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奶奶，别担心，我带你去医院，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常。”

姜奶奶听着，没什么反应。

她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阿柱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他了。自从他爸死后，他回来就少了……”

说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姜未拍着她的后背：“奶奶，你还有我。”

等姜奶奶情绪稳定了些，姜未收拾了东西，连夜去了第一医院。

医生看着脑CT片子，眉头紧锁。

“恢复的概率极小，而且，她的身体不适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手术。”

他是之前姜奶奶的主治医生，看着姜未，叹出一口气，“别在你奶奶身上浪费时间和钱了。她的情况会一天比一天更糟糕，今天只是有些糊涂，明天可能就认不出人，到后天，甚至连上厕所都没办法意识到。”

姜未绝望地闭上眼眸。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奶奶……

医生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劝道：“看开些。”

“谢谢医生。”

姜未深吸一口气，冷静转身，带着姜奶奶去了养老院。

比起照顾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要起诉姜父姜母。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起诉书如何都递不上去。

总是被莫名其妙拦下。

那边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格式不合适，或者证据不足。

折腾了两天，姜未决定还是先回村。

村子不大，一家有事，几乎所有人都会来围观。

有了人证，法院应该就会接她的起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