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醒来时，鼻息间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

稍一侧头，她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傅晏。

他穿着白大褂，闭着眼眸，微低着头，似乎睡着了。

姜未记得，上次在医院。

她出了车祸，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似乎这方面，和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缘分”。

她想的出神，并没有注意到傅晏睁开了眼。

“想什么？反思自己太蠢？”

校内论坛吵成了那样，她出门也不知道注意些。

姜未自动忽略他对自己的挖苦，说道：“我在想，认识你之后，和医院就格外有缘分。”

“呵，”傅晏挑眉，“自己笨，怪我？”

没有良心。

“与你无关，”姜未有点郁闷，“就是事有点多。”

奶奶，还有父母，以及学校那边的事。

应接不暇，她有点累。

傅晏深深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复成以往的漫不经心：“你跟着我，这些都会迎刃而解。”

他会帮她处理好一切。

但他不做亏本买卖，他要她做床伴，直到他腻了为止。

“你就当我是矫情吧， ”姜未换了个姿势，侧身躺着，话透着倔强，“总有一天，我会还完欠你的钱。”

傅晏压根没听进脑子里，随便附和了她一声：“行，有骨气的大学生。”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算她一月挣一万，也得还四年多。

这四年，突发状况很多。她迟早有哭着和他认输的时候。

姜未闷闷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是认真的。”

咬了咬唇，她继续说道：“所以，你能不能在我还债期间，不要……那样对我？”

傅晏声音掺着玩味：“哪样？”

“就……”姜未脸红了些，“那方面，你不是很懂吗？”

“是么？”

傅晏起身，俯身靠近她，低声问，“不如你示范一下？”

姜未抬眸，这才发现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两厘米。

不自在挪开视线，她说道：“我怎么示范？”

他明晃晃耍流氓。

傅晏看着眼前小姑娘的眼眸。

掺着水，盈盈动人。

她伤的不重，唇瓣不似上次躺在医院病态的苍白，透着淡淡的粉。

很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