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他要离开这狗日的精神病院了!他要回家了!
他恨不得原地起舞。
少年似乎感受到他的激动,眉心微皱:“别乱动,保存体力,还有海关。”
沈知然立刻冷静下来。
比起好糊弄的保安,海关那些人才是真的难搞。
他之前其实逃过几次,有一次跑到护士们休假的船底下躲着,被海关发现,当场扭押,一群五大三粗的alpha围着他问他是不是要跑。
沈知然哪敢说实话,只好支支吾吾说自己馋护士姐姐身子,这个很符合alpha刻板印象的借口逗笑了其他人,他被送了回去。
不过后遗症是,后来有好几个护士问他要不要去护士休息室“玩玩游戏”,亏他装疯卖傻才保住清白……
黑历史一般的回忆让沈知然脸上发烫,他揉揉自己的脸,打算休息会。
但即将成功的兴奋让他睡不着。
沈知然玩了会仓库里的稻草,百无聊赖地问少年:“对了,你叫什么?”
少年转头看他,眸子冷漠,似乎在质疑互通姓名的必要。
沈知然说:“我的信息你全知道,我不知道你的,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再说了,给个名字,以后本少爷出去了,还能照顾你生意。”他挑眉,“知道我银行卡里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
少年:“……”
他又闭上眼,看上去完全不想搭理沈知然无聊的话。
沈知然本来也是没话找话,哼了声:“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扭头倒地上继续玩稻草了。
骨节分明的指缠绕着稻草,扯开又撕裂,沈知然把周围的稻草都扯个稀巴烂,才躺在地板上,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发呆。
没人说话,只有船行驶的声音,和海浪拍打船身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忽然开口。
他看着沈知然,语气淡淡:
“你可以叫我‘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