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昇顺着他灵力游走的方向再次输送自己的灵力。
这次效果果然好很多,等到丹田处的时候又散了。
“於……昇,好了没啊?”侯厉镭白了脸色,打着牙颤。他感受着体内的肆虐,可不好受。
“侯厉镭,你是不是没有灵根。”於昇神色凝重。
侯厉镭随即把手抽走,不然於昇把脉,也不说话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於昇默默注视他。
“我帮你把针拔了。”
他俩就这样谁也不说话了。
一个静坐,一个默拔。
“我先回房间了。”於昇做完事准备离开。
“等,等!”於昇转身的时候被侯厉镭拉住了手臂“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於昇重新坐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愿闻其详。”
“我,的确没有灵根。”侯厉镭艰难说出这句话。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可以修炼。且不光是我,我的家人,或许说我们那个小村子里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目光渐渐放空,开始回忆那个带给他安逸的小村子。
“那是一座被林子环绕的小村落,景色很好。我时常拿弹弓打鸟来吃,很是肥美呢。”像是回忆起美好的事侯厉镭傻傻的笑。
“村里人不多,但都是壮年,年纪最大的村长也不过是三十来岁。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不是村人都年轻,而是我们都活不到老的时候。”
他神色淡然好像不是在说有关自己的事。
“那是我邻居的大叔,叫他大叔也不对,那个时候的他不过二十岁。突然有一天他面色痛苦,不管不顾地奔向村边的树林,紧接着就是一阵电闪雷鸣。我再也没有看到大叔从林子里走出来,村里挂起了丧幡。”
侯厉镭用力抓着於昇的肩膀“你知道吗?他早上还和我说不知道要给他快降世的娃娃取什么名字,还说要请我吃满月酒,傍晚我就吃上了他的斋饭。”
他眼眶红了。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我们是被神抛弃的人。村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灵根,可每个人都可以修炼。但是没了灵根在体内平衡,我们的灵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很痛苦,隔一段时间还要来个大爆发,扛得过就活,抗不过就死。”
“有十几岁死的,有二十多岁死的,甚至还有在娘胎里就胎死腹中,还有可能连同母体一起去的。这么算我还挺幸运,快满十八了。”侯厉镭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