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荀沕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还发现了床边一个熟睡的同龄少年,这不由得她一惊,本能的想起身。却也牵动了伤口,“嘶。”疼得她深吸一口冷气。
这惊醒了於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不过他的关心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而是姑娘的冷眼。
“你是谁?我在哪?是你救得我?”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荀沕努力回想,依稀记得在自己昏迷前最后一眼所见的是一位少年。
於昇总觉得被姑娘盯得空气都寒了几分,赶忙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姑娘,姑娘我叫於昇,我上山采药时在山里发现了受伤的你,本人也略会点医术,就替你疗伤。”
“你姓於!可是於城於家?”荀沕像是找到了关键点,一个激动就想把手抬起来。手腕处那割裂的疼痛,就像炸弹般在荀沕的心头炸开,脸上的表情也是分外精彩。
“你当心!”说着於昇赶忙去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再动,扯到伤口,此时的荀沕想抽出手也做不到“我是於家人,你有什么事吗?”
“敢问尊君是?”
於昇心里也摸不准这个姑娘到底想干什么,不想直接告诉她,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沉默在哪好一阵。
荀沕见少年不语,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换了一种问法,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公子可认识於昭先生。”
於昇心头一惊,於昭正是自己的父亲,这个人她受伤的原因难道和父亲有关?她又到底是什么人?问题一个又一个像烟花一样在於昇的心头炸开。他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柔和,闪过一丝寒光。“於昭正是家父,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荀沕眉眼浮现出笑意,“於公子,请问尊君在否?我想拜见先生,劳烦带话,就说是荀烁铠之女荀沕。”
於昇一听这个叫荀沕的姑娘好像是父亲友人的女儿,他半信半疑“家父不在,姑娘何事?”
荀沕知道於昇没有全信,“公子,我的袖口里有封信,先生看过就晓得了,不过我现在手上有伤,劳公子帮忙。”说着转头望向自己的袖口,发现於昇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且自己竟然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於昇也发现不对,赶忙收手“抱歉,恕在下失礼。”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