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还打我啊??我又不知道他是你小舅子,这能怨我吗?”
熙白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
他时而用手中的折扇挡住墨池狠厉的攻击,时而又偷偷瞅了瞅另一边看戏的两人。
他心中暗自咒骂:谁知道你这老东西会吃窝边草,还专挑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山海府没一个好人,都他妈的是老阴!
也难怪当初这两货能轻而易举地超脱方外……
“他就算不是我小舅子,你就能欺负我山海府的人了?
仗着自己资历老,仗着自己修为强,老脸都不要了?难怪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墨池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着熙白的心。
“活该你修为停滞不前!”
墨池砍掉熙白的一截白色锦袍,嘲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你自己去历劫,也不说一声,这也能怪我?”
熙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他看着自己心爱的青竹丝锦被墨池毁掉,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个狗东西,你没有心,老子最心爱的青竹丝锦啊!!”
熙白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准备向墨池发起猛烈的攻击。
没有人比墨池更了解熙白这骚包的雷点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触碰到了熙白的雷区。
“臭骚包,你打伤我小舅子,还伤了老子媳妇儿,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揭过?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怕不是还在美梦中未醒吧?”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你就等着吧,狂风暴雨还在后头呢……”
墨池的语气冷冽如冰,没有半点温度,仿佛能将人冻结。
如果这次他高高抬手,轻轻落下,那简直是对瑜儿一片真心的亵渎,瑜儿也会被别人轻视如草芥。
即使熙白是他的至交好友,也不能如此轻易放过,况且时卿那腹黑的家伙,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简直就是狐狸中的狐狸。
在老婆和好兄弟之间,恋爱脑的墨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时初瑜,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坚定而决绝。
兄弟如衣服,没有可以换。
老婆只有一个,没有会死的。
“墨池,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顾及往昔情谊了!”
熙白的嗓音低沉且阴郁,宛如深夜里最为隐匿的闷雷,
每一个字眼皆蕴含着不容小觑的份量,悠悠然穿透层层空气,直直撞击到人的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