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嵘原来打算将张德祥抓获后,就地活埋,杀人灭口。这种事儿在那个年代很经常,有许多男女被老抬抓获后埋到地里,死了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侯宽和侯杰这两个人在看到张德祥的那一瞬间,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张德祥在兰封县这片土地上混迹多年,早已成为了一个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他并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人驯服或者压制的普通角色,而是一个拥有着独特魅力和影响力的传奇人物。张德祥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无形的特殊磁场,这种磁场让侯宽之流的人在面对他时,连最基本的勇气都荡然无存。他们不仅不敢轻易动手杀人,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只要看一眼张德祥,就会感到浑身发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震慑。
张德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侯宽,你这是想害我吗?我今天把头低下来,任你刀砍斧剁,要是我吭一声,我就是孙子。有胆你就放马过来。”侯宽站在一旁,嘟囔着说道:“张书记,我怎么敢和你动手呢?我也是被蒙蔽了,被坏人利用了。他们说你是老抬胡萝头回来了,要我们抓你归案。要是知道是你老人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松绑,送我回家。”张德祥不耐烦地命令道。侯宽沉默了,他知道余华嵘想要张德祥的命,又不敢实话实说。
“张书记,我等领导的命令,他说放了你,我马上送你回家,一分钟都不敢留你。”侯宽推卸责任。
张德祥心里一把个心眼子在转动,刚才和侯宽第一次较量,侯宽没有上当,他马上就琢磨第二个办法。“侯宽,上次你和庞媛媛被我抓住,我本想一枪要了你的命,看你还是个男人,挺仗义的,也就心软了。今天你是不是该还我的人情了。”
侯宽有点敢怒不敢言:“张书记,我要是放了你,我一家老少活不成。你不要难为我,我也不难为你。”
张德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侯宽,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你错了,今天这局,不是你放了我,就是我让你和你的家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服从。”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侯宽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仿佛能擦出火花。“你我都清楚,你背后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我张德祥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天你若敢违抗我的命令,那便是自寻死路。”
侯宽的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极其危险。但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他又不得不硬起头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张书记,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种小人物过不去?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我出了事,他们怎么办?”
张德祥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侯宽,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吗?不,我是在给你机会。你放了我,我保你全家平安无事;你若不放,后果自负。这个世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包括你。”
说完,张德祥转身欲走,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侯宽突然开口了:“张书记,请留步。”
张德祥暗叫一声坏事,侯宽要变卦。
果然,侯宽紧紧抓住张德祥,嘴里念叨:“张书记,那个余胖子来了,要是知道我放你走的,我活不过天亮,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一年,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你和余胖子谈条件吧。”
张德祥心想,余华嵘来了,自己的小命就没有了,必须在他来到之前跑路活命。张德祥毕竟是老江湖,这种情况下必须稳住情绪,决不能表现出惊慌失措仓皇逃命的样子,那样就有失自己的威严。“老子英雄好汉一辈子,在这几个毛小子面前失了态,比死了还难受,丢人现眼。”
张德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夜已经很深了,估计余华嵘也很快来到这里。“必须逃走,不能犹豫。”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逃生路径。
看见侯宽和侯杰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喝酒聊天,张德祥感觉机会 来了。他悄悄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张德祥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各种计划,每一个都必须足够巧妙,以确保自己能够顺利逃脱。他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