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把侯五开了。”他把这几天调查的侯五和孔留根干的事儿说了一遍,孔春生还在为自己大小老婆吵架生气,不在意地说:“开了就开了,那人一看就不地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鼠打地洞。侯宽、侯五真是亲兄弟,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同样的德性。”
孔春生一听侯宽,一个激灵直起身子:“侯宽在县城跟着鬼子干事儿,他知道了不会报复你吧?”
刘汉山道:“侯五做的这些缺德事儿,侯宽好意思说出来,跟我摆一摆吗?他不敢。他就是来了,我有话噎他。”
刘汉山错误估计了形势。这事儿放以前,侯宽不敢。现在的侯宽可不是两年前的侯宽,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侯五找到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刘汉山欺负他,看他不顺眼,把他开除了。侯五一跺脚,一拍腰里的王八盒子:“走,找他算账去,不能惯着他,要不然,他要骑到我的头上上天摘日头哩。”
侯宽满腔怒火找到刘汉山,他以为刘汉山会被他的气势压倒,点头哈腰赔情道歉,答应明天让侯五回孔家上班。刘汉山居然不尿他,几句话把他的霸气给捅漏了气:“看看你家老五,干得那叫啥事儿?欺辱主家,坑害租户。我同意他回孔家,问他自己有脸回去没有。”
侯宽傻愣愣地怔了半天,心里尴尬,不知如何应对。他哪知道侯五千的坏事儿没有底线,这么出格。“兔崽子,胆子这么大,一点脸不要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回孔家就算了,我不管他了,让老大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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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五嘴上这么说,他不会收拾侯五的。当天,侯五跟着侯宽去了兰封县。侯宽托司令的小舅子在汴梁一家粮油店找个活儿,让侯五当管账先生。
侯五和孔留根是粪叉和箩头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侯五在汴梁当账房先生不到三天,孔留根在家闲的打转,无聊透顶。他又想起侯五的好。想起侯五让他刷锅吃剩饭的事儿就来气,本来不想和他共事儿了,孔家大院上下没人和他玩,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无聊,又去找他去了。
两人一见面,先是赌咒发誓,然后是喝酒吃饭听戏泡妞,半天不到的工夫,和好如初。
侯五为了免得尴尬,找理由推脱责任说:“这事儿都怪刘汉山,不是他在中间捣鬼,我们兄弟俩能翻脸不?”
孔留根为了不让侯五尴尬,也极力附和:“我大爷信任他,等我以后当家做主,我请你当管家。”
侯五心里惊喜,嘴上却说:“老弟,你拗不过刘汉山。我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这好事儿我是不敢想。”
孔留根马上发誓:“五哥,等我家老子嘠屁着凉,我不请你当管家,让我客死他乡,死在大年初一,五黄六月,让我断子绝孙。”
侯五连忙拉住:“兄弟,打住。人嘴臭,不能胡沁哩,说了就能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