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明确,我们首先诛杀一个名叫付二憨的恶棍。在此之前,我已经提到过,老抬这个群体的成分极为复杂。他们当中有些人,在白天,看起来非常的老实,仿佛是一群依靠大自然赐予的丰收而过活的农民,脸上写满了平凡无奇。然而,一旦夜幕降临,他们就会立刻改变自己的模样,变成杀人放火、抢劫绑架的土匪。这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名声、儿女和后代,通常都会将自己的邪恶本质隐藏起来,不露出真实的一面。
付二憨和他们不同,他几乎是在向大家公开宣布,他就是老抬。他利用自己的这个身份,装疯卖傻,敲诈勒索村民,祸害邻居。他甚至经常和邻居们说:“你说我脸黑,我多抹点锅底灰。你说我是孬人,我多干点害人的事儿,有本事你把我的屌咬掉?”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毫无顾忌,恣意妄为。即使在老抬群体中,他的行为也算是招摇过市,但是没有人敢和他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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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山决定拿他开刀。在他第一次绑架樊玲珑的弟弟樊铜锣那次,刘汉山在黄河滩上没抓住他,抓住他可以直接要他的命。后来,他居然还腆着脸去樊家碰瓷敲诈,向樊家求亲,不说其他犯罪事实,就这两次伤天害理的事儿,让他死八次也不亏。
刘汉山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樊玲珑的死,和他有关。马高腿炫耀说,付二憨打黑枪的计谋,是他和侯宽出的。本来,马高腿和侯宽的目的是借付二憨的枪,把刘汉山干掉,除去心头大患。刘汉山命不该绝,当付二憨举枪瞄准时,准星的那头是刘汉山的胸膛,当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对面是樊玲珑。他想打刘汉山的黑枪,子弹打在樊玲珑身上。
刘汉山派人蹲点,半个月没有抓住付二憨一根汗毛。这孙子看似憨头憨脑,其实心里精怪得很。这么多年当老抬走夜路,嗅觉非常敏感。他夜里几乎不出门,白天出门带着兄弟哥们几个人,刘汉山没有下手的机会。
刘汉山精心策划了一场诱敌深入的行动,意图将隐藏的敌人一举擒获,而此刻,竟有人主动前来,愿作诱饵,她便是冯春娇。
回溯三年前,刘汉山与胡萝头在解家大院进行了一场豪赌。赌注是,只要刘汉山能驯服那匹东洋马,胡萝头便将马与冯春娇一并奉上。然而,令人惊愕的是,刘汉山一拳之下,那匹东洋马便应声倒地,再无声息。这一变故令胡萝头心如刀割,数月过去,心中之痛依旧未能愈合。而赌局中的另一赌注——美丽动人的冯春娇,终究未能如愿送到刘汉山的手中,但刘汉山并未因此与胡萝头计较。
当樊玲珑离世的消息传入冯春娇的耳中,她心急如焚,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刘汉山再次恢复了单身,且身为富甲一方的钻石王老五,这无疑吸引了无数待字闺中的女子。她们纷纷通过亲朋好友的牵线搭桥,试图成为刘家的新女主人。然而,刘汉山刚刚失去心爱的妻子,内心的伤痛还未痊愈,自然无法容忍他人的打扰,于是,他一一婉拒了这些提亲者。
冯春娇却看到了自己的机会。那次赌局,在胡萝头与刘汉山这样的男子之间,诺言如金石般坚固,不容置疑。既然你当初将我许配给刘汉山,那么我便是刘家的人。这些年来,我与你一同历经生死,却始终未能得到应有的名分。与其继续在你这里蹉跎岁月,不如我主动离开,去寻找一个真心待我的男子,共度余生,生儿育女。
于是,冯春娇对胡萝头说道:“你当初把我许配给刘汉山的那个诺言,现在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