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宽开始设计自己的人生梦想,他最大的梦想是娶几个老婆,最好是村里所有的排场媳妇都归他。几个大姑娘老娘们儿,特别是韩耀先老婆陈丽萍,脸皮白的两层鸡蛋皮,趴上去吸一口,比吃王海瓜都甜,比喝三碗胡辣汤还解馋。还有刘汉山的小媳妇樊玲珑,那小嘴唇红嘟嘟的,戏台上的贵妃娘娘一样,平日里端着架子,对人爱理不理的,我当了便衣队长,第一个去找她。平时这些人看见自己扬鼻噘嘴,像看到推粪蛋子的屎壳郎。等我当了便衣队长,就到她家去,看见他男人不在家,摁在床上就霸王硬上弓,我就是皇帝,她们是我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把她们都办了,肚子都搞大,生一百个儿子,一百个姑娘。将来儿孙一大片,半截庄子都是我的后代,走到哪里吃喝随意,我就是刘庄的土皇帝,我妈就是皇太后,何元香就是皇后。不行,何元香不能当皇后,让她当个贵人,让樊玲珑过来当皇后,看他刘汉山敢放个气儿?
侯宽忍受着心中的愤怒,默默地忍受着,他的身体被疲惫所压垮,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忍受了三个月的痛苦。马高腿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一切,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侯宽每次完成任务后,看到马高腿的高兴样子,想开口询问一下,但是每次都被马高腿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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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宽的脸上充满了忧愁,他的心情就像是失去了父亲一样沉重,他找到侯印寻求帮助。侯印对老三投靠马高腿的事情感到不满,毕竟他们之间有一段深仇大恨。然而,考虑到侯家兄弟的未来,他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滋味,就像是吃了蛆一样恶心,让人感到无比的厌恶。
“就人品而言,刘汉山要比马高腿高尚得多,他就像喜马拉雅山一样高大。现在你想从他手中夺走食物,如果不给他一些肉骨头,让他占到一些便宜,那么他是不可能帮你完成这件事的。”
侯宽开始给马高腿送礼。侯印今年种了二亩甜瓜,侯宽每天一趟,用草篮子蒯上王海瓜红到皮狗头面瓜,都是最好吃的上等品质的熟瓜,地里那些酥瓜地瓜之类的普通瓜,一个没送。只要看到侯宽来了,徐金凤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喇子流到下巴。送礼本来没外人知道,侯宽每天早上或晚上去马家。侯宽后来发迹,一个人享受荣华富贵,老大侯印有病住院也不看一眼。侯印一气之下,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侯宽这些龌龊事儿都给抖搂出来,讹诈侯宽一千个大洋。
送了两个月的瓜,马高腿依然没有表态。侯宽和何元香说,看来礼品太轻,没有打动马高腿。
何元香说,女人心善,好说话,不如从徐金凤身上下手。何元香把自己娘家陪送的几件新夏衣冬装布料送给徐金凤,后来一咬牙,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副金镏子金戒指摘下来,也让侯宽送了过去。侯宽送瓜,马高腿笑纳。侯宽送衣料,马高腿装腔作势地批评几句,客气一下,徐金凤喜滋滋地搂在怀里。
马高腿看到那对金镏子,就知道是何元香的嫁妆,估计侯宽再也扎不出油水,便和侯宽面对面谈价,做了一次色与权的交换。
“老弟,人这一辈子啥是自己的,只有钱和权力,老婆都不一定是你的。男人一蹬腿,女人马上另找新欢。所以说,弄个乌纱帽袋头上,你要啥有啥。大洋,美女,你不要它不答应。”
侯宽云里雾里听马高腿灌心灵鸡汤,他一直琢磨马高腿话里想说啥,一直没摸着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