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头插话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姑娘是刘汉山的相好吗?怎么,你现在又改口了?”他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直戳陈黑脸的谎言。
陈黑脸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两头讨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是我家那个婆娘乱嚼舌根,她说这个丫头非得嫁给刘汉山不可,我也是听信了她的胡言乱语。”他的脸上写满了后悔和自责,显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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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这个龟孙。”赵海英和胡萝头几乎是同时出声,他们的骂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陈黑脸的不满和愤怒。这个场景,仿佛是一出热闹的乡村闹剧,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立场和尊严而战。
胡萝头一脸蜜意的对赵海英说:“刘汉山有啥好的,除了长个傻大个,家里啥都没有。这样吧,你给我做十七房姨太太,我给你在县城买一套院子,置一辆马车,加上老妈子厨子的,当富家太太,过舒服日子。”
赵海英一脸不屑:“且,我一个大姑娘给您当第十七房姨太太,你想的太美,我想都不敢想。”
“我再给恁家买一百亩水浇地,十匹骡马牲口。”胡萝头说。
“你把兰封县的土地都给我家,你把草原的牛羊骡马都给我们家,我也不同意给您当姨太太,我嫌你太脏,不想跟一帮爱虚荣,图富贵的女人争宠吃醋,你就不要做大头梦了。”
赵海英这话让胡萝头很生气,可是也没办法反驳。他的那些姨太太,确实是爱慕虚荣,图他的金钱财物。胡萝头想高尚,可是他老抬头子的身份地位,怎么也装不像。就像一个杀猪的屠夫,无论你改行或者金盆洗手多长时间,身上或者骨子里,总有一股杀气,全身上下都有油腻的气味,无论用水用泥去洗白,都洗不掉。
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就是邪,越是女人不同意,胡萝头越是较劲儿,非要占有她。这些仙桃瓜果越是看得紧,人绞尽脑汁要吃掉它。胡萝头自认为自己魅力十足,有钱有枪,非要征服这个女人。胡萝头道:“你这个姨太太我娶定了。同意,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同意。我明天就和你入洞房成亲。”
他转过头对陈黑子说:“你明天回家给我帮个小忙,买点礼品当聘礼,给赵家哥哥送去。”
“去了我哥哥也把你打出家门。我嫂子放狗咬你,正好给村里除个祸害。”赵海英道。
陈黑子心里有点害怕,不知如何是好。陈黑子在村里就怕赵海珠,从小到大,没少挨打。陈黑子在村里人单势薄,弟兄两个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只有到了夜里,陈黑子才报复性的做些害人的勾当。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瞬息万变。胡萝头,一个在三省五县间名声大噪的人物,他的名字如同雷霆,震撼着每一个听到的人。他的存在,如同一把双刃剑,既带来了恐惧,也带来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