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个一肚子气儿,他最讨厌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在面前晃悠,现在只能忍住,因为刘汉山还在后面,他等着刘汉山上来,两个人一起干活儿。邵大个一屁股坐在独轮车上,直愣愣地看着两个人。一个稍高一些,倒是模样周正。一个稍微矮些,肚子上好像扣个面盆。两人站在邵大个面前,如两头毛驴站在一头腱子牛身边。邵大个为了迷惑麻痹二人,故意蛐着身子,尽最大可能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到独轮车下面。邵大个看到那把盒子炮,眼睛都绿了。“这个家伙用处大,一定要夺过来。”
刘汉山听到有人吆喝,急忙躲进路边茅草丛里。他在观察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老抬。等了一会儿,只有两人,慢慢靠了上来。
邵大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故意迷惑两个劫道的人:“兄弟,我是一个贩粮的小贩,身上没有一分钱,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我放了吧。”
“放你走容易,先把身上的钱交出来。”拿枪的男人说道。
刘汉山一行人正在前行,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细细一想,立刻辨认出来:“这不就是县衙门的王副官吗?”
刘汉山故意在后面重重地跺脚,制造出声响。王如意听到后面有声响,心中慌乱,急忙回头查看。就在这个间隙,邵大个迅速冲上前,一把将王如意手中的武器夺了过来。刘汉山则趁机一个箭步上前,将另一个匪兵击倒在地。
在月光下,刘汉山与王如意的对话显得尤为紧张而微妙。两人曾是同僚,但命运的转折使得王如意沦为土匪,而刘汉山则依旧在江湖上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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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官,你怎麽兼职当起了土匪?”刘汉山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似乎带着一丝挑战的味道。
王如意苦笑着回答:“这都是因为你,刘汉山。因为你的案子我去你们村里搞调查,得到的结果说你是大坏蛋。可是张县长审问一遍,你怎么变成了大好人,张县长把我开除了。自从我失去官职,生活陷入了困境,我找不到其他的出路,只能走这条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刘汉山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王如意办事不周,轻易相信马高腿的计谋,搞什么万民请愿书,差点把刘汉山杀头坐牢。如今,王如意又来抢劫他们兄弟,这让他无法容忍。他沉声说道:“上次你差点让我送命,这次又来抢劫我的兄弟。如果明天我们把这件事情交给官府,你肯定会把牢底坐穿。”
王如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辩解道:“汉山兄弟,如果知道是你,我会准备好酒菜等你。我哪有胆量和你对抗呢?我只是为了生活所迫,才走上了这条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哀求,仿佛在向命运低头。
刘汉山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王如意的话并非全是谎言。生活确实会逼人走上绝路,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肆意妄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想坐牢的话,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告诉我昨天晚上前红楼绑架的那个孩子,是哪一伙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