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莲一听刘曹氏说她儿子做了缺德事儿,立刻拍着大腿直往刘曹氏身上扑,扯开嗓门嚷嚷:“俺儿做啥缺德事儿了,给您儿说媒拉线,帮您儿订婚过礼,这是做缺德事儿吗?老天爷,恁睁睁眼吧,这刘家娘们都这么没良心,怎么不派雷神爷下来抓她。”
刘曹氏心里清楚,她所说的话有些过分,尤其在众人面前为刘汉山做媒,称他为缺德之事,实在有些说不通。然而,刘曹氏也知道,刘汉山背后所干的那些坏事,没有真凭实据,她也无法指责。此刻,刘曹氏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付二莲得理不让人,她在地上撒泼打滚,又哭又闹:“老天爷,你开开眼吧,看看谁是坏人,请你收了他去做鬼吧。”她的哭闹声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让刘曹氏和刘汉山倍感尴尬。
刘汉山见局势逐渐失控,便试图安抚徐金凤:“你赶紧去把你大娘劝回家,躺在这里撒泼打滚,一身泥一身汗的,实在太丢人了。”徐金凤也正好找到了下台的台阶,她恶狠狠地瞪了刘汉山一眼:“马高腿真是瞎了眼,好心当成驴肝肺,帮你这种人。他狐狸没打着,弄了一身骚,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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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山苦笑:“嫂子,说句真心话,如果我哥真的打着狐狸,却让我弄了一身骚,我才真的觉得冤枉呢。”徐金凤似乎没有听懂,或者故意装作没明白,她拉着扯着婆婆付二莲,一同回家。
刘汉山看着付二莲和徐金凤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虽然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但他深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明白,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他转身回到屋里,看到母亲刘曹氏仍然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他知道母亲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便走过去安慰道:“妈,您别生气了。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以后注意点儿就行了。”
刘曹氏瞪了刘汉山一眼,气哼哼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要是以后你再敢胡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刘汉山赶紧点头答应:“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不再给您添麻烦了。”
村里一场免费的大戏结束了,马家没占便宜,刘家也没吃亏。刘汉山心情不错,拿出樊玲珑买的西装皮鞋试穿。刘曹氏心里憋屈,付二莲竟敢这样放肆,无所顾忌的骂大街。她也是仗着马高腿说了这个媒,有点找不到南北高低。看见刘汉山穿上新皮鞋,一肚子怨气找到了发泄口,夹枪弄棒地吐了出来,骂道:“刘汉山,你烧包吧,这衣服上面露胸,下面裤裆勒着蛋,一蹲就开线。你是耍猴,还是唱戏,没个正德行,也没个人样儿。”
刘汉山左右比划:“妈,这是西服,城里人会客吃席面才穿。法兰西传过来的洋货,贵得很,乡下的户家都舍不得穿。玲珑托她舅在汴梁给我买的,花了五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