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气,嫁给他比喝毒药死的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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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很聪明,连蹦带跳顺嘴就溜出顺口溜:“黑胖子,个不高。小气鬼,尿很骚。相亲不撒糖,见人烟不掏,纯粹是个大草包。”
侯宽脸知道自己把事儿办砸了,心里更害怕了,脸也更黑了。他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又掏出一把糖,大约有七八块,怕撒多了撑不住场面,又拿掉两块塞进衣兜里,剩下的撒上街边的人,趁人抢糖块的时机赶紧走开。
侯宽低着头走路,两边说什么装作听不见。马高腿在一边笑话他:“侯宽,你小子真抠,蚂蚁尿泡湿不深。该你长脸的时候你缩回去了,不该你露头的时候,你一会儿一冒泡。”马高腿水平高,骂人不带脏字。他这话这等于骂侯宽不是人。
侯宽叹气:“哎,腿哥,别说了。不是手头不宽裕吗,谁有头发肯装秃子。”
马高腿说:“说你狗肉上不了席面,你一肚子委屈不服气。这种事儿这种场合,平日家里要饭,今天也得出手阔绰,让别人以为你是户家。”
侯宽嘴唇来回摩梭不知道说什么,哎了一声,低头走开。
侯宽来到樊家门口,更是遭受到奇耻大辱。樊玲珑的妹妹招弟和弟弟铜锣,一人拿一根棍子站在门口,任凭别人说破嘴,就是不让侯宽等人进门。这好像是樊玲珑的主意,樊家父母也不拒绝。侯宽看到这个场景,进退两难。
樊家大门关闭,侯宽满脸焦急地等待着。他进不了门,尴尬的站在门前转悠,那南瓜脸更圆了。不一会儿,樊一篓走了过来,他的态度颇为冷淡,似乎预示着接下来的对话不会太过愉快。
樊一篓走到侯宽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家大女儿让我捎句话给恁,她看不上侯家相公。”这句话如同冷水浇头,让侯宽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马高腿并未放弃,试图争取一次机会,说道:“既然来了,也得让我进门,和樊玲珑说句话吧。”
侯宽不管那么多,直接挑明:“来了就是订婚的,同意不同意就这样,要不,这钱不是白花了?”
樊一篓的态度依然坚决,他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侯家相公,你把话说明白,你钱花哪儿去了,我们樊家可没有要你一分。”侯宽急了,他指着旁边的付宗旗说:“他不是把钱送到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