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恶人总有恶人磨,那个地方,好人总有好报。
那个地方,有很多神奇、快乐还有自由。
那个地方,叫江湖。
他写到:“那是一本皱巴巴的书,传到我手里的时候,同学交待,今天必须看完,明天一早就会还书。
寝室十点钟会熄灯,辛勤而狡诈的老师也会不时地来检查,于是蒙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
那时是冬天,外面有宁静的星星和月亮,也有室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
被子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刀光剑影,枪林箭雨,烽烟四起,鲜血四溅!
第二天,把书还给室友之后,继续上课。
没有睡意,脑海里一直是缜密如戴尔电脑的老伯和缜密如联想电脑的律香川。”
我书中写了很多绑架和谋杀篇幅,甚至写的非常细腻……
那天,我在江湖!
我也想到了刘年文章中的这段:
“如果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由自己安排。
我会安排一本书,一壶茶,一张床,几树蝉鸣。
茶,需七年以上的普洱;床,是那种系于两棵桂花树之间的吊床,只要没有人剪,就不会掉下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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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要故乡的,抑扬顿挫,此起彼伏,像和声一样的……
带有荷香的微风,可有可无……
但是,书一定要选金庸、古龙的代表作,看他们的书,不用必要做笔记,也不会有太难的生字。
看完之后,也不会有老师问你的中心思想。
如果有七天的日子由我安排,我会背起背包,离开城市。
坐十五个小时的车,可以看到一片苍黄,那里就是江湖。
——江湖里,背包应该叫包袱。”
刘年说他的青春是灰色的、自卑的。
我好像也是……
成绩不冒尖,表现也不冒尖,老实本份,沉默寡言,总在角落里,老师不关心,同学们不关注。
是梁羽生、金庸、古龙和温瑞安的文字,给我建立一个多姿多彩的内心王国。
放学路上,一般没有伴,我也不需要伴,经常边走手指比划,似乎指尖真会冒出一股无形剑气,射落路边的熟透的柿子,或者对面而来女孩子的吊带。
那时候,最大的愿望不是考大学,而是得一本武功秘笈,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并且已经想好了,成了绝顶高手之后,我依然会老老实实地读书,不显山露水,甚至高年级的同学欺负我,我依然不会还手。
直到某一天,校外的一伙流氓,来球场上欺负邻家的女孩,所有的老师同学都不敢作声。
正在不可收拾的时候,我在众多师生的注目下,缓缓地走过去。
流氓们放开了邻家女孩,围过来开始调戏我。
我挨了几下打之后,爬起来,一揩嘴角上的血,开始进入了传奇。
脚下踩的是凌波微步,手上使的是乾坤大挪移。
后面的情节,可以参见《倚天屠龙记》和《冰川天女传》……
刘年文章中说它们激发了他的想象力。尤其,古龙灵活而短促的句式,甚至直接影响了他的语言风格……
我没有被影响,我有时候写字磨磨唧唧,拖拖拉拉,像一个健忘的老者怀念着少年旧事……
毕竟,记忆是残缺的,人是健忘的……
刘年说他的床头挂着两柄阿昌刀,他写作写累了,会取下来玩一玩。
刀,拔出来,刀光和月光的区别在于月光下会有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