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狐狸精柳眉轻蹙，冥冥中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随即玉手轻挥，面前漩涡水镜消散于无形。

“主人。”

与此同时，闪烁着幽光的空间裂隙在宫殿内凭空生成，从中传出一道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若是夏长生在此，恐怕会立马认出这声音，正是白云寺现住持空净大师。

不过如今已是狐狸精的妖仆。

“何事？”

狐狸精声音不见丝毫柔媚，反而充满了无限的威严，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属下放出那魔孽本意是想让他将来成为主人脱困的助力，可自从那魔孽吞噬了空性，以及收回了他的舍利，修为大增后，已经越来越不服从管教，属下怕长此以往，会给主人谋划平添波折。”

虚空裂隙中，传来空净低沉的声音：“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徘徊在大荒山一处开辟出来的荒洞内，时常从柳城掳些女子用来修炼邪功，若是他的修为继续提升上去，属下恐怕也制不住他了。”

“无妨。”

狐狸精静静听完，绝美脸庞上波澜不惊，淡声道：“他的作用已可有可无，既然作死，就由他去吧。”

“主人的意思是……”

“你无需多管，近来想必有人会收拾他。”

“属下明白了。”

声音落下，狐狸精随手一挥，空间裂隙消失不见，随着她眸子缓缓阖上，空旷宫殿内重新变得寂静幽暗。

……

夏长生回到凌府后，发现府邸内氛围隐隐有些不对劲。

好似一片愁云惨淡的光景。

走进凌府，所见不少路过的仆人丫鬟，皆是面色哀戚，似乎发生了什么大变故。

夏长生不由得神色凝重。

刚要拦住一下人询问一番时，不远处却是传来芸香那丫头的声音。

“二姑爷，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