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江匀珩却将那盘鱼轻轻拉到自己面前,又从她手里不容分说地取过带着体温的筷子,细致地挑起了骨头。
容宜怔愣一下,悄悄退到一旁。
江匀燮看着两人温言细语的模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俊脸毫无温度。
江匀珩两三下就将鱼骨去完了,他先取了一大块给弟弟。
江匀燮却冷声推拒,“大哥,我不爱吃鱼。”
“燮儿,你尝一尝,这是白丝鱼,味道更鲜美……”
“大哥,我饱了。”他自觉无趣,草草扒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倏地起身……
……
容宜侍奉江匀珩用完饭,才和翠竹端着收拾好的餐盘回小厨房,快到时却在走廊的大圆柱后撞见了斜倚着的江匀燮,他紧蹙着眉头,正在闭目养神。
容宜回头望了望翠竹,示意放轻手脚,打算偷溜过去。
“站住!”
熟悉凉薄的声音响起,容宜手中的餐盘跟着受到惊吓的人颤了颤,发出一声嘈杂。
容宜皱着脸转身,恭恭敬敬问好,“二公子。”
她不用看也知道江匀燮定然是脸黑成了一团,至于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她似懂非懂,可她不想招惹这个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危险的人。
“帮她把脏碗拿进去。”他命令翠竹。
“是。”
翠竹不敢拒绝,先将自己手里的餐盘放到一旁,又走到容宜面前,从挣扎的人手中接过盘子,又朝向江匀燮行礼告退。
容宜不得不看向江匀燮,眼里的愠色不言而喻,江匀燮勾唇斜肆地笑了笑,拽起她纤细的手腕便往院子外走。
她的手腕如丝缎般带着微凉的滑腻,他许久没有碰过她,只是牵着人也不由得有些心猿马意。
容宜拼命甩着他的大掌,可那紧握的五指却像上了锁般毫无松动迹象,容宜觉得快被他拽得快脱臼了般。
“你放开我!二公子!你要做什么?”容宜压低声音急呼。
可他却任性地拽着人出了院子,后背英挺而冷漠。
她是他白天黑夜不落的星,她能轻易将他击溃,而他却痴迷于这个把自己逼入绝境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