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自知分寸。”江匀珩面不改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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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气极,她最是厌恶旁人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儿,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江匀珩却是突然咳嗽了起来,虚弱地歪靠在床架上。大夫人见状,气焰顿时被扑灭一半,担忧问:“匀珩,你怎么了?”
他病恹恹道:“无碍,母亲。许是儿子多说了几句话,耗费了太多心神,休息一下便好……”
大夫人赶忙打断他,“那你别说话了,好生休息!”
“嗯,好。”江匀珩低声应道,却没有忘记送客,“容宜,让安羽送大夫人回去。”
“是。”容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大夫人起身,瞪了容宜一眼,没好气道:“罢了!你守着大公子,有什么情况立刻传府医!”
语毕,不放心地看了江匀珩几眼,才带着丫鬟抬步离开。
“大公子,您感觉怎样?”
容宜几乎是立刻奔过去询问,她扶起他的脑袋,有些怕他染了风寒,又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随后轻呼一口气,“好在没有发热。”
江匀珩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容宜坐下。
容宜乖乖坐到他身边,随即便感觉肩膀一沉,是他顺势靠了过来,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惬意,悄声道:“我装的,你别担心。”
容宜的脸上飘来红霞,他是与自己站在一边的,这比任何亲密的情话都受用。
翌日
又是宋持安登府换药的日子,身着深绿色官服的男子如招摇过市的孔雀般大摇大摆地入室,看清屋内的几个香炉后,神情微微一顿。
江匀珩眼神示意容宜出去外面候着,可容宜却只远远退到一旁。她上次出了房门大公子就不让她进来了,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守着。
江匀珩看着容宜,无奈地叹了口气,见着来人时凌厉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