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凝见着他这模样心里好受了很多,冷笑道:“你为什么不敢听?你知道她心里没有你,还偏要死死缠着她,她一气之下配合我有什么稀奇?”
“我爬你床是犯贱,可是我成功了,你呢?爬那么多次,人家要你么?你比我惨多了……”
“你滚!滚!”他将无措化为怒吼。
他的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倒下,他撑手靠在圆桌上,因为太过用力,凸起的指节变得惨白。
面对他的无情,赵紫凝心如死水,她木然的松开抓着被子的手,赤着身子下了床,旁若无人地捡起衣物……
江匀燮赶忙偏过头,然而还是瞥见了那累累痕迹,他绝望地深呼一口气,伸手用力捶打着闷痛的胸口……
……
容宜窝在枯草堆里半梦半醒躺了一晚,所幸没被怎么冻着。
江匀珩出征后院里无人打理过,庭院角落长满了又高又茂盛的杂草,冬日枯萎倒下的青草竟成了昨夜容宜唯一的容身之处。
容宜从枯草堆里爬出,感觉脸上胀疼,掌心也擦伤了,上面还沾着细小的沙砾,走了几步又发现膝盖也是肿痛不堪。
她无心顾及这些皮外伤,预感会有更大的事发生……
太阳西沉,寒意随着暮色浸染渐浓,再过几日约莫就要降雪了。
江匀燮一进屋容宜便嗅到了刺鼻的酒气,她坐在软榻上不敢回头看他。
全因她照过镜子,知道自己脸颊红肿,眼底发青,嘴唇霎白,如游魂无异。
“你是谁?你是真的容宜吗?”
身后响起了江匀燮沙哑苦涩的声音,容宜不用看也知道他定是心碎难过的,她的眼眸也顿时酸涩起来,她强行平稳声音,艰难地吐字,“我是……”
“你昨夜去哪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他远远地站着,脸上的表情茫然无措。
顿了顿,又低声道:“对不起,我昨晚做了一件错事……”
容宜垂下头,哽咽道:“不,你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他委屈落寞地看着容宜的背影,小心地问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