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负责殿后的周德彪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凑上来说道:“胖子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胖子你就别要了!”
钱胖子一听不乐意了:“凭啥我不能要?”
“就是给你你能穿的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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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这可咋办呀?”
郑漏斗不以为然:“这有啥?我认为戴在头上效果会更好!”
“为啥?”
钱胖子和周德彪异口同声。
“你们想啊,这玩意穿在身上都那么神奇,要是戴在头上那是直接对脑子起作用,效果还不杠杠的?”
“嗯,有道理!”
二人一起点头赞同。
叶寻花骑马遥遥走在前面,不知道自己的三角内裤已经被身后那仨人给惦记上了。
他正在琢磨临行前小王爷赵菱交给他的秘密任务。
莘县前一段时间闹了几天反贼,后来附近州县的厢军前去征讨,结果大败而归。
枢密院对此事并不太重视,认为一个小小的县城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又认为这不过是水泊梁山贼人在做试探之举,还是应该把防御重点放在郓城方向。
然后此事竟然不了了之,双方之间平安无事,维持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县官还是由自己的老爹担任,税负徭役一如既往,对于朝廷的公事往来也照常履行。
可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现在的莘县被一个称之为明月教的势力所把持,从上到下都是明月教说了算,这就不正常了!
当初老爹受自己牵连下了大牢是人家明月教给解救的,重新当了县官也是明月教扶持的,这明月教到底想干什么?目前具体情况不详。
金剑之前曾经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竟然信奉了明月教,每天晚上对着月亮修炼打坐,问他他只说“信明月,得康宁!”其他的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最近立春好像也被发展成了预备教众,表现好了就能正式加入。
当初在暗流小组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明月教的执事,曾经在墩子的介绍下找过自己,要发展自己成为教众,被自己婉拒了。
现在看来这个明月教势力正在逐步扩大,已经从莘县渗透到了大名府,这还是自己知道的,也许它的传播范围会更广。
像这样的民间教派朝廷一般不太干涉,前提是不能影响皇权对国家的统治。
可是这件事却引起了赵菱的注意,他胸怀天下,想着防微杜渐,所以借叶寻花回乡之际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
叶寻花接到的这个秘密任务就是打入明月教内部,并设法将之彻底摧毁、铲除!
当然,他接下这个任务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让赵菱给他提供一些当今圣上的书法和绘画作品。
赵菱也明白叶寻花的心思,不外乎是想投皇上所好,走一条仕途捷径罢了。
可是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显得殊为可笑!
你一个连乡试都考了最后一名的末流举人,会试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出,就考虑着投机取巧,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眼看到了中午,叶寻花一行人终于进了安平镇。
一踏入安平镇的石头大牌坊就感觉不对劲。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沿街店铺关门闭户,没有一点动静,好像还在沉睡之中。
可这明明是太阳当头的大中午!
他们一连走过了两条街,都是同样的情况,连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
钱胖子心里发毛,颤声道:“这,这是不是一个鬼城?咋还一个人也没有呢?”
郑漏斗猜测道:“是不是都去看戏的了?”
周德彪一脸郑重,抽出一把短刀戒备着,随时应付意外情况。
叶寻花往前一指:“去那边看看!”
众人一起看去,见是一家后院,开了一个角门,一个青衣小婢正在门口烧火。
叶寻花下了马,牵着马缰悠悠而行,看似随意问了一句:“这位小姐姐,在此作甚?”
青衣小婢听他叫的有趣,忍不住掩唇“咯咯”轻笑,又见他一表人才,嗔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姐,就是一个婢女罢了,在此给主母煎药。”
“哦?你家主母患了何症?小生倒是略懂岐黄之术。”
“我家主母被人……”
小婢的话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小萍,还不把客人请进来喝茶?”
这个声音软软糯糯,自带一股子香甜气息,不似北方人的口音,倒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
小萍翘首瞅了一眼院子里面,又回头看叶寻花:“公子,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叶寻花微微一礼:“如此叨扰了。”
小婢待将煎好的药锅端了,却被叶寻花拦住了:“这些粗笨活儿让他们做就行,烦请小姐姐带路。”
郑漏斗闻言赶紧把药锅端了起来。
小婢见状抿嘴一笑:“公子言语有趣,如此体贴,我家主母一定喜欢。”
说完当先走进了院子里。
叶寻花对众人使了个眼色,跟着小婢便行。
郑漏斗端着药锅紧随其后,周德彪、钱胖子暗自戒备,走在了最后面,立春和金剑则在院子外面看守行李马匹。
这所院落很大,院内一条石板小径弯曲着通往后堂,两边假山参差,雪松三五成排,还有一个白光粼粼的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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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后堂廊下,一个全身着素,发如乌云的娇媚妇人已经迎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是心头一跳,平生尚未见过如此佳人。
吹弹可破的皮肤欺霜赛雪,顾盼留情的眼神勾魂摄魄。盈盈一握杨柳腰肢,前凸后翘妖媚身姿。
郑漏斗顿时就感觉端不住药锅了。
钱胖子的口水打湿了衣襟。
周德彪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好像脚上开了朵花。
就连叶寻花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眼睛停在人家身上就没挪开。
妇人抿嘴一笑,福了一福。
郑漏斗赶紧还礼,差点把药锅扔了。
钱胖子伸手去扶,只恨自己的胳膊生的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