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为什么这样着急,是为了那个男人吗?沃顿看向了那边,陆迁的剑刃灵活地在乔良身上游走,盔甲连接的间隙被他悉数斩断,就这样硬生生地将铁甲从乔良身上“剥”了下来。乔良的动作在陆迁面前笨拙得像个玩具,身上已经被砍出了许多血口,半边身子都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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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顿摇了摇头,无法理解。凭那个男人的身手,她应该明白就算冲过去,也不可能带着他逃走……仅仅的,就只是为了让他少受一些伤?这样的女人,竟然这么……
“你留下来吧。”沃顿对李红英说道,“你很强,我们两个,一定可以生出最强壮的孩子。”
见李红英无动于衷,他又指了指乔良,补充了一句:“我可以让他活着离开。”
这回李红英愣了愣,但随即,冰冷的杀意便更加强烈地涌现。
那么……就没办法了。沃顿想着,看来陆迁确实了解他的师姐——只能打断她的手脚才能留下她了。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四方,属于红树林部落里真正的高手们聚集了过来。
腰间挎剑的中年武士,占据了天守阁十年的“剑圣”之名;以兽皮做袈裟的僧人尽得密宗真传,魁梧的身形如转世的怒目金刚;手握长矛的沉默男子,曾是天京二十万禁军总教头……
于沃顿而言,起初他只是一时技痒,但现在,他觉得这样强大武力的女人,有资格为他生个孩子。李红英的搏命打法有些危险,一对一的战斗下去,他生怕留不住手,将她打死了。
“要活的,打断她的手脚,她是我的。”
沃顿的声音响起,这些高手们便已经将李红英团团围住。雨水打湿她的衣衫,山风吹打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影,被凝结泥水遮盖她清理的半边面庞上,但她的那双眼睛仍然凌厉得慑人。
她只是冷冷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并不锋利的石头,紧紧攥住。
……
“这一招应该用第六式,这一招应该出第一式……不对不对。”
陆迁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他的剑刃肆意地切割着乔良的身躯。在意识到陆迁并不是想杀他,而是想戏弄他之后,乔良便是招招只攻不守,想尝试着以伤换伤。
但没有用,双方的剑术差距并不是他拼命就可以弥补的。
“你看到了吗,师姐她……我从来没见她这么拼命过。”
陆迁长剑扫来,乔良的身上便又多了一道血口。
“你武功不行,悟性也差,师姐她到底喜欢你什么!”
他脸上仍带着笑,但字里行间已经是咬牙切齿。乔良不理他,自顾自地一剑刺去,武器被陆迁随手挑飞了,随后反手一拳锤得他倒退了出去。泥泞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湿滑,他控制不住重心,摔倒在了地上。
流出的鲜血带走了他的体温,也带走了他的力量。乔良尝试着爬起,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已经抵达了身体机能的极限,连迎头浇灌的雨点都沉重得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你到底……怎么回事?!”
陆迁走了过来,根据他的预想,乔良也许会求饶,他的脸上应该充满有绝望,然后他就可以在师姐面前肆意蹂躏这个崩溃的玩具……但他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这个人的脸上有因为遍体鳞伤的痛苦,也有为李红英处境的关心,但没有绝望,只是一直不屈地坚持着。
这样的局面已经插翅难飞了,他的下场相信他自己也可以想象得到。陆迁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你想知道,她喜欢我什么吗?”
乔良就这样以“大”躺在了泥泞的水坑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似乎真的没有力气了,声音都虚弱得难以听清。
“你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