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愈史郎先生说,我之所以能复原,都是多亏了忍小姐的药物。而第一口咬住你,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祢豆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呀?】
【嗯,】炭治郎认真地给她科普:【他说你曾经变成鬼,所以变回人之身后,已经拥有了抗体。】
【kangti?】
【就是可以免疫无惨细胞侵蚀的意思。】
【mian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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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祢豆子完全没听懂。不过这些东西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
炭治郎竭力回想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希望自己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按照我的推断,在忍小姐留下的药物和祢豆子之中,无论少了哪样,你都可能最终无法变回人类。】
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沐浴着清冽的光辉,鬼之少年悄然而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坐在病床前,看着一下一下摸着小猫的赫发少年,他幽幽叹道:【你真是一个被老天眷顾的人啊。】
【当时作为一只鬼的你,展现出了惊人的体质。】
【没过几秒钟就克服了阳光,可见你的身体要远比祢豆子甚至无惨都更加适合做一只鬼。】
好在,鬼杀队还有一支变人药,这才没让无惨的计谋得逞。
【还有,】沉默了少顷,难得温和的鬼之少年又道:【你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残存着些许的自我意识,这真的很厉害。】
与赫发少年四目相对,他压下细长的眉,面上的笑似欣慰,似惆怅,又仿佛看开了一样:【这一路走过来,真的辛苦你了。】
【花千骨也是,要不是她,无惨还不至于虚弱得那么快。】
【你们很了不起哦,真不愧是一家人。】
真不愧是……一家人……
目光微动,炭治郎蓦然低下了头。
透明的水珠啪嗒啪嗒,砸在小猫软乎乎的毛毛上:【不。】
他的唇瓣哆嗦着,似乎想要笑一笑,嗓音却哽咽了:【千骨远比我要优秀得多。】
单单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懊悔与自责就接连涌了上来。
————如果他能更强一些,如果他的反应再快一些,如果他醒的更早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拦下她了?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你谬赞了,我、我只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才侥幸……】
却见鬼之少年忽然露出几分无语,硬邦邦地道:【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好吗,白痴。】
炭治郎:Σ( ° Д °;)!
起身拎起窝在人怀里不愿离去的三花猫,鬼之少年撇撇嘴:【你不过是个弟中弟罢了,看到你的脸我就不爽,回去了!】
话说得仿佛能把人噎死,不过,在离去之时,他道别的话语,轻飘飘的,如同飞在空中的花瓣:【……再见。】
“这一别,估计就是永别了。”
轻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努力想笑一笑,却总也没能成功:“如果没有突发事件,我想,愈史郎再也不会见炭治郎了吧。”
赫发少年显然也有这个觉悟。
倒没有难过。也没有生气自己被说是白痴,止住了泪,他只是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一鬼一猫。
【愈史郎先生……】思考了一秒,他最终还是说话了———【请千万不要死啊。】
【……】眼睛略睁大了些,鬼之少年拉门的动作停住了。
【毕竟,直到最后都把珠世小姐牢记在心里的人,】干净澄澈的赤子之心足以勘破一切。赫发少年继续说道:【就只有愈史郎先生你了。】
而他们,说到底也只是人类,总有老去、死亡的一天。
三花猫明显听懂了这些话,扒着鬼之少年的肩膀,它转头去看他的脸。
也不知道鬼之少年的表情到底如何。总之,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关上门,就这么离开了。
虽然说了那些话,可炭治郎也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愈史郎先生他,不会有事吧……】
【那次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真的放心不下他……】
听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祢豆子也面带愁容了:【确实……】
可惜,就算担心,他们也找不到这家伙在哪。
【啊,】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突然想起什么,炭治郎问道:【对了,义勇先生他们都不在蝶屋诶,祢豆子你知道些什么吗?】
【该不会是伤势恶化了吧?】
这他可算是问对人了。
【义勇哥哥、蜜璃姐姐他们都没事哦!】祢豆子竖起食指:【今天是去主公大人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