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明白了,以前那个经常跟自己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为什么再也不来看她。
源源不断的眼泪往下坠着,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几年所有的害怕、悲伤、难过、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祢豆子,她想妈妈了…”
仰着头,看着屏幕,和几个女弟子靠在一起,轻水不由得泪眼模糊:都怪鬼舞辻!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他们都还好好的生活着。”
而回想着方才一闪而逝的东方棠的面容,再看看水球中依然昏迷不醒的小虫,落十一心口一痛,都说不出话来。
不敢相信真的有用,两位“家长”对视一眼,都是茫然与惊喜交加:【祢豆子…】
【她“醒”了。】慢慢把哭个不停的祢豆子揽入怀中,花千骨摸摸她的脑袋,总算是放下了心:【终于…】
而哭着哭着,祢豆子的身形开始缩小,衣裳变得宽大起来,身上诡异的叶纹逐渐褪去———她变回了幼童的模样。
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疲惫,带着泪,窝在熟悉的温暖怀抱,蜷缩起小小的身子,她沉沉睡去。
原本被清理干净的脸上如今又带上了血,伸手按在妹妹身上,炭治郎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睡着了。】
【呼——】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去:【妈妈、她睡着了、睡着了…】
【太好了。】抹了把脸,花千骨差点没喜极而泣———不论是糖宝还是小月,都是打小就乖巧懂事,她也没遇到过祢豆子这样的情况。
【她终于睡着了。】o(╥﹏╥)o
“睡着了就好,”紫薰浅夏轻声细语:“好好休息吧。”
毕竟,她已经太累了。
“真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杀阡陌一直在揣测如果祢豆子找不回理智,花千骨的心情会如何。
一定很难过、很悲伤…
所以———“能醒过来就好。”
就在两人联手哄孩子之时,留在楼上的宇髓天元也遭遇了一件奇事。
【喂,你在看哪里!】
抱着自己的脑袋,堕姬气势汹汹:【你竟敢砍掉我的头!】
【我跟你没完!】
扛着刀,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她一遍,宇髓天元无奈叹气:【你怎么还在叽叽喳喳地乱叫?】
【而且你的头不是早就被砍掉过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活着,但你已经没用了,低调一点去死吧。】
靠在窗户边上,灰衣男子与游女看着他们,只觉得这一个晚上世界观都崩塌了,满脸都是惶恐与不安———【瞎说什么!】
【还有,】堕姬语气越发凶狠:【你刚才居然说我不是上弦!】
(●—●) 这家伙。
宇髓天元无语至极:【因为你确实不是吧?】
【花千骨都能砍掉你的头啊。】
【我是上弦之陆啊!】
【那为什么会被砍下头?而且是被不是柱的人砍的。】
【也太弱了吧。你是笨蛋么?脑袋进水了?】
这语气十分平静,堕姬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般,大声嚷嚷起来:【那家伙怎么可能不是柱!而且我还没有输,我可是上弦!】
宇髓天元一点不给面子:【怎么没输?都输得这么明显。】
【我真的很强的!虽然现在还是陆,但以后会变得更强…】
连看都不看她了,宇髓天元自然转移目光,表情十分欠:【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呜啊———!】仿佛水开了的哭喊声传了出来。
宇髓天元:━Σ(?Д?|||)━
【我真的是上弦之陆啊!】倒垂着的美人头颅上,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堕姬嚎啕大哭:【真的啊!】
【我都被赐予数字了,我很厉害的!呜呜呜呜——】
{怎么还哭闹起来了?不是吧?}这画面把音柱都看呆住了:{不不不。}
他眨眨眼:{就像花千骨说的一样,她真的没有消散,而且还一直在说话。}
{头都被砍下来了,身体却还没有瓦解。}
【去死!】手握成拳,堕姬狠狠捶打地面:【去死!】
{为什么?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吗?}不死心地又上上下下把堕姬全身都看了一遍,却始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所有人都给我去死!呀啊——!】
以前也遇到过几次差不多的情况,宇髓天元心道:{难道要把全身都砍一遍?}
既然如此,他慢慢举起了刀———左右也不费劲,干脆切得碎一点吧。
却见那哭得不能自已的堕姬忽然高声喊道:【哥哥——!】
在灯光的照射下,一直延长到后面房间的影子中,诡异地拱起了一个弧度———【嘶嘶嘶——】
“哈?什么东西啊!”
“鬼?”
!鬼!面色一凝,宇髓天元即刻扬刀,疾冲而上!
【嗬——】不同于堕姬的白皙皮肤,自她脊背中爬出的黑绿头发之鬼肤色颇深,身形几乎是瘦骨嶙峋,特别是腰腹处,细得可怕,仿佛只是一层皮包着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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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在一瞬间就来到了近旁,闪着寒光的金黄大刀已然逼近这鬼的脖颈!
【嘭——!】爆炸之声传出,土烟滚滚,风波汹涌。
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出现在房间的另一头,音柱顿了一下,直起腰。
【呜、呜…】
抽泣声自后方传出,瞳孔猛然缩小,他惊疑不定地侧头往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