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带着县尉主簿前来接沈笑笑。
县令姓高,颇为富态,圆挺挺的肚腩撑着浅绿色官服,像个行走的西瓜。
他留着一点胡须,拖家带口的朝着沈笑笑宁泽行礼。
“见过国师大人,定远将军。”
沈笑笑站在宁泽腿边,小手抓住宁泽的衣袖。
她脸颊的肉瘦了些,风餐露宿下,小脸总归是有些憔悴。
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打量着县令。
县令笑的十分和蔼,带着沈笑笑一行人进去。
又招呼人去点菜买酒,好好招待小国师跟定远将军。
不等下人们出去,宁泽率先开口。
“不用了,我们吃过才来的。”
“这...”
高县令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为难。
县尉高冷的抱胸,一言不发。
主簿笑着打圆场:“那就明日好好宴请两位大人,今日大人们才到,该让大人们好好休息。”
高县令乐呵乐呵接话:“是高某考虑不周,怠慢了,高某特意给大人们安排了一处宅院。
虽不如京城富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宁泽皱了皱眉,他开门见山。
“不用了,明日一早带我们前去干旱最严重的地方看看。”
沈笑笑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她也想尽快过去看看干旱情况。
高县令表情一僵,颇为为难。
“这...”
“嗯??”宁泽不耐。
“嗯??”沈笑笑装模作样偷学宁泽,凶巴巴皱着小包子脸。
“不是高某不愿,只是百姓...”
“县令,那可不是百姓。”
主簿抹了抹泪,打断高县令未言之语。
高县令五味杂陈。
主簿叹了口气,才苦笑开口:“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县令大人不好开口。
这事由我来同大人们说吧。”
崖县干旱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最初只是半月未落雨。
这种情况在崖县并不算稀奇,百姓也没人当一回事。
随着气温回升,地里庄稼干枯。
崖县这才意识到,干旱来了。
崖县此前就发生过大旱,大旱下也闹出过不少人命,罢免了过一任县令。
后上任的县令带着崖县的百姓,挖了水渠。
有了水渠,崖县之后才平安度过大旱。
可好景不长。
大旱之后出现大涝,这场洪水卷着滚滚泥沙石子,将挖好的水渠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