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不能问，他愿意尊重她的隐私，他想等她亲口告诉自己她的顾虑和心意。

他也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给出正常回应的人，可是，这种情感，是那么强烈，那么真挚，他怎么也无法抑制，靠近她，似乎是一种被原初力量支配的行为。

“夏目，你喜欢我吗？”

她低头俯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就像他偶然看见乐观的她露出罕见的悲伤表情那般令人心疼，那似乎是不属于她小太阳人设的真实，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悲伤，始终不愿意示人。

他短暂地停顿了半秒，却听见那个“相田凛子”继续说：“你喜欢上了谁，是这个我？还是那个我？”

见夏目贵志强行要走，她冷笑道：“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内心，你也依旧如此软弱吗？”

“哪怕知道这是幻境，你也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吗？”

“你根本不是她。”夏目贵志第一次看向了那道“影子”。

“我的确不是她，但是你敢面对她吗，用你的真心，你能在两个她中做出选择吗？你喜欢上的，到底是谁？你觉得，她会接受这样的感情吗？”

夏目贵志无言，他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自己真心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的心意会让相田凛子感到难堪，他喜欢的，是她在他身边那种安心感，是她的笑容，她的沉稳，她对自己的理解，和两人在各种意义上的相似和契合，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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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可以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