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安微怔,不曾料到岑舟的举止。
指尖下的温暖细腻,时隔了三年。
“公主。”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巴,用了三分力,岑舟极为平静的俯身看她,距离近的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耳鬓厮磨,偏语气又平直叙述的让人心惊,每每压低声音吐出,令人都跟着颤。
他说。
“我现在已经成长到能与您并驾齐驱的地步了,您不为我感到开心,怎么反倒怕了?”
砸在四月的风里,字字清晰,再不像当年哽咽问她时的破碎。
他一口一口您,该是敬重的,但言行举止,分明丝毫尊敬也无。
最后四个字,微顿片刻后吐出,琢磨不透。
下巴被他扣着,是以苏卿安被迫仰起脸,暴露出颈项纤细脆弱的弧度,撞入他眼中,视线有片刻恍惚,分不清他究竟是谁,喉咙发涩,既觉好笑,又觉心惊,避无可避。
岑舟手指捏着的地方,颤栗感着了火一样,他的任何触碰都可以成为死灰复燃的理由。
曾经每一个夜晚的抵死爱欲,心里可以忘记,身体却不会,像本能残留在骨子里,一旦他伸出手,还会起反应。
“怕什么?”苏卿安反问,在对弈暗涌的氛围中再逼近一步,咫尺距离宛若天涯,温润如羊脂玉的脸上,呈现出深情又羸弱的美感。
“该问您自己。”
怕为她而生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