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上,连豆豆稍一抬头,便能看见教室里认真学习的女孩们:“最初来书院的那一批女娘几乎都留下来了。”
秦竹看着第一个教室里,靠近门口,正在低头看书的女孩:“我还记得那天,她几乎是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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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打到几乎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衣服单薄如纸。”
徐灵:“我记得我记得,我当时吓坏了,都没认出是谁,赶紧找了大夫来,大夫看了直摇头,说要看她自己能不能熬过去,秦竹还让自己的侍女照顾了她好几天,总算是扛过来了。”
“从那之后,她就没回过家,早上读书,下午去铺子里做工,也帮书院干活。”
秦竹双手抱胸,说话尾调上扬:“幸好我后来思来想去,把旁边的也盘下来了,用作住宿。”
“不愧是将门之后,就是有远见。”徐灵夸得抑扬顿挫:“现下已有十三个女孩,在秦小将军的帮助下,勇敢脱离了每天在家中被父母非打即骂的境况,住在了书院。”
连豆豆双手快速地鼓掌:“不愧是秦小将军!”
“小声些。”秦竹唇角勾起,推着她们两人下楼:“别打扰她们读书了。”
徐灵调侃:“隔得远着呢。”
秦竹抬起胳膊,揽住连豆豆的肩膀:“这几日没听你喊疼了。”
连豆豆从南方回来后,一直在向秦竹请教,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壮有力。
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肉:“这几日好多了,还是秦老师教的好。”
连豆豆掂了掂腰上的佩剑:“最重要的是,近日我使剑的水平进步十分明显。”
徐灵不乐意了:“我呢,我呢,我这一月进步也很大。”
秦竹清清嗓子:“二位娘子都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不必相争。”
三人笑作一团。
日子一天天过去,凛冬将至,街上的老人总说,这是五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徐鹤章已有半月多未送信来了。
之前的信件,十五日一封,随前线战报一同送往京城,十分准时。
秦竹家中也有一阵没收到父亲的来信了。
如此大事,徐灵不知道如何二人,只能干巴巴说道:“只是延了三天,可能是送信之人路上耽搁了。”
“可前线一直传来捷报。”秦竹表情凝重:“不对劲,很不对劲。”
“什么意思?”连豆豆急切地抓住了秦竹的胳膊。
秦竹垂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我爹说过,胜败兵家常事,只有捷报接连传来,只说他们打了胜仗,但城池呢?失地呢?”
她声音紧绷:“怎么可能只打胜仗,只字不提失地。”
连豆豆听见自己的声音还算镇定:“你的意思是,这些捷报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大概率他们现下处境十分艰难。”
“应该是想多了,若是情况不妙,朝中应立即有所支援才对。”徐灵不解:“但现下朝中一片安宁,这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