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千年人参精的眼泪和唾液都是浓缩的精华,滋补的佳品。
他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虚不受补,方才吸吮掉了那么多的眼泪,两人又吻了那么久,自然受不了。
熙虞将不知何时掉落在床上的腰带捡起来,重新系好。
随后倾身将男人的头垫高一些,拿着方才打湿的帕子仔细擦拭流出来的血迹。
又在地上放着的箱子里,翻出干净的寝衣给他换上,这才有空将药碗送出去。
“福晋——”
赵邝盛轻声唤道。
他的口鼻处捂着一个三角巾,在门口狗狗祟祟的。
熙虞将药碗交给夏莹,走了过去,“有何事?”
“方才有几个大夫说之前选的几个药方虽然有效,但见效很慢,他们问下官是否有新的药方……”
未等他说完,熙虞便懂了,随后将人叫了进来。
他倒不是个死脑筋的人,知道先将本县患病的医案拿过来给她看。
院内的榕树下有一张石桌,清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熙虞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整本医案看完,记在脑中。
见她合上手中的医案开始总结病症,赵邝盛本来不大的眼睛瞪得浑圆,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么一会便能记住,还能立刻写出新的药方,那他之前岂不是在福晋面前班门弄斧了?
福晋这样的天才,在四爷的后院简直是埋没了。
熙虞根据医案上的症状将其分成十余类,并在症状的右上角做上记号,与药方配成一套交给赵邝盛。
“我怀疑这次的疫病会发生变异,且在不同的人身上引出不同的病症,这些症状你和其余太医先在患病之人身上细细排查,可以根据病症不同更改不同的药。”
她的嗓音沉静有力,给人十足的安心之感。
赵邝盛点点头,连声应是,时不时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