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张丘已经吸进了大量酒香,脸上泛起一层粉红,连眼神都变得飘忽,手上提着那只茶盏,想要将仙酒倒回去,却发现怎么都在无法对准茶壶,一杯酒几乎全倒在了矮几上。
他这一倒,酒香散发得更快,张丘的表情瞬间变得迷蒙,挣扎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他现在总算知道这间房子里为何安置了木床。
李南星啧了一声,直接将那壶仙酒直接收进储物戒,顺手一瓢清水浇到张丘脸上。
张丘被冷得激灵了一下,但并没有清醒过来,大着舌头数落道:“你别晃,晃得我眼晕。”
“运功将酒气排出去,我不想等会儿打起来了还要顾忌你这个醉鬼。”李南星警告道。
张丘猛地摇了摇头,那种眩晕的感觉让他脚底发软,很快跌坐在地上,他尝试运功排出酒气,但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不行,我做不到。”他眯着眼睛,那种困倦的感觉如同潮水一样漫上来,暖洋洋地没过他的整个身体,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拖入黑甜的梦中,就算迫于李南星的威压偶尔醒过神来,仍抵抗不了那种睡意。
这种感觉总是在听教习长老讲经的时候出现,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躺倒下去,无论是否身处敌营,无论李南星是否对他严词厉色,都不重要了。
在李南星晦暗不明的脸色中,张丘真的酣睡过去,无论怎么摇晃他的身体,他都没有醒来。
这仙酒的威力连李南星都抵御不住,也怪自己轻敌了,忘了仙酒的存在。
李南星把张丘搬上木床,用被子将他身形遮掩住,一个人悄声回到走廊上,去探剩下那间屋子。
木门紧闭着,里面同样点着灯,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药鼎,大到能完全容纳一个成年男子蹲在其中,鼎下灵火炽烧着,药鼎中有棕色的汤水,不知道里面炼的是什么药丹,气味闻起来格外发苦。
“兽骨和人心?”李南星用断剑搅弄了一下药鼎,一具妖兽的骨架被他捞了上来,兽骨上被熬出一股金色的粘液,而那块人心已经被煮熟了,呈现一种浅浅的棕色。
角落的桌子上堆了一些散落的灵草,大多是被处理的根须和无用的枝蔓
“至少有两人守在地下,而且境界不会低。”观这药鼎之下的灵火,李南星就知道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