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小太监看了看贺芳菲，冷汗直冒，“是在锦绣宫找到的。”

“啪！”

贺芳菲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冷厉：“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抖如筛糠，几乎快要哭出来：“毒害冯贵人的红麝香，就放在锦绣宫主殿的床底下……”

贺芳菲缓缓握紧手心，猛地看向谷漱漱，这个贱人，居然还真有本事栽赃她！

她的锦绣宫固若金汤，谷漱漱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出了内鬼！

秦佩竹表面上不敢置信地皱起眉头，实则暗爽。

贺芳菲仗着自己家世好又得圣宠，连她这个中宫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多次出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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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贺芳菲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秦佩竹失望地问：“荣贵妃，你也是潜邸老人了，怎么也做出这等事来？”

“不是本宫做的！”贺芳菲盛气凌人地站起来，踹了小太监一脚，“定是有人栽赃本宫，再去给本宫查！”

“是是！”

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匆忙逃出未央宫。

方冬琴看了一眼嗑瓜子看戏的谷漱漱，心下一片凉意。

她就知道凰婕妤心机深沉不好对付，荣贵妃这回栽了跟头，又得把气撒到她身上。

可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如何斩草除根？

秦佩竹吩咐道：“荣贵妃身居贵妃之位，本宫不好抉择，去请皇上定夺。”

消息很快递到赫连胤面前。

贺芳菲嫁给赫连胤多年，他怎会不知她是什么人？不过是懒得管罢了。

如今她越来越嚣张跋扈，确实是该给点教训。

“娘娘，皇上下旨降荣贵妃为荣妃，禁足一月。”青栀不急不缓地禀报。

“意料之中。”

谷漱漱点了点头。

越是高位妃，威望积攒得越多，哪怕是害人小产，也不过是降一级罢了。

假如是她这个小小的婕妤，就得降回答应了，她还得多攒些威望才行。

贺芳菲什么时候来毒她，给她送点儿威望呢？

夜离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谷漱漱背后：“娘娘，查到了，是安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