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漱漱愣了一下。

但仔细一想，又在意料之中。

冯含兰已经完成黑化，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为夏如仪报仇。

她查不出幕后黑手是谁，只知道朱宝珞和谷漱漱二人脱不了干系，便毒死一人，嫁祸另一个人，一箭双雕。

所以，鹤顶红十之八九是冯含兰塞的。

夜离现身证实了这一点。

“哼哼，就算你黑化了，心机也比我低呢。”谷漱漱摸了摸下巴，又有了好主意。招来夜离，耳语几句。

今夜侍寝的人是乔初颜。

朱宝珞噶掉的消息传进甘露殿，赫连胤也没了兴致，派人彻查此事。

乔初颜暗暗把幕后真凶记恨在心中。

第二天。

皇后一大早就把所有嫔妃叫去未央宫。

赫连胤正在上朝，秦佩竹便直接下令搜宫，翻找证物。

妃嫔们还不知晓此事，神情各异地落座。

贺芳菲瞟了一眼朱宝珞以前常坐的位置，悠悠叹气：“这人呐，说走就走了。夏姐姐，这回不会又是你吧？”

夏如仪的脸色微沉，从贵妃之位掉下来的她，终于不再是人淡如菊了。

“绝不可能是姐姐。”冯含兰冷冷地扫过众人，特地在谷漱漱身上停留最久，“最憎恨朱昭仪的……分明另有其人。”

谷漱漱笑了：“你直接报本宫大名呗？”

冯含兰面不改色，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凰婕妤若是清白的，何必这么大反应。”

“皇后娘娘，冯才人以下犯上污蔑臣妾，该当如何啊？”谷漱漱看向秦佩竹。

秦佩竹面带不悦地打圆场：“冯才人，本宫知道你与娴妃亲如姐妹，可没有证据的事，不该胡乱攀扯。”

冯含兰低下头：“是。”

这就完了？

谷漱漱的笑意变凉，静静等待好戏开场。

夏如仪虽脸色不佳，但依旧是不屑置辩的模样，淡淡地靠在椅背上，不曾看旁人半眼。

秦佩竹道：“只要做下恶事，必定会留痕迹。本宫已经派人去搜查罪证，每个人的宫里都不会放过。”

贺芳菲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又搜宫，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宫是菜市场呢。”

一听到搜查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