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个老太婆头上裹着一块碎布,手上正在编着草鞋,一双刻薄的三角眼盯着荼雀的身影,眼珠子都酸的发红。
“她凭啥有这些积分?那多红砖,起码好几千积分!”
另外一个脸上长了老大一颗痣的老太婆立刻惊呼出声:“啥?要恁多啊。”
三角眼瞬间昂起头,洋洋得意的对着大痣婆吹嘘起来,“我侄儿在砖场上班我能不知道?我家那个灶台你知道吧,咱们整个外城区都排的上号的咧,那个就是我侄儿给我砌的,老好用了。那红砖,结实着呢。”
大痣婆一脸羡慕:“要说还是梅婶儿你享福,你这个侄儿真是厉害啊!”
她没看见另外两个女人鄙夷的眼神。
哪里是她侄儿砌的,明明是这孙梅花自己死皮赖脸的去了侄儿的砖厂拉回来的这些边角料,自己偷摸砌了个灶台。
那灶台,烟囱都不带往外吐气的,用一次脸得黑三天。
他们家里如今不也闲置在那儿,当个祖宗牌位一样供起来。
孙梅花吹嘘一通又问起了荼雀的事儿,她对这个孤僻的小丫头了解不多,没想到小丫头家里这么富。
大痣婆啐了口,“富什么啊!爹娘老子都死了,就剩她一个,指不定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儿呢。”
她翻了个白眼,边上的刻薄相女人也跟着吐槽了句:“可不是,小姑娘家家的,两腿一张,积分呐要多少有多少。”
说罢,几人心照不宣笑了。
倒是孙梅花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放下草鞋起身往荼雀那边走。
到了大门口就看门关的严严实实,她用力一推,啧,没推动。
孙梅花就扯着嗓子喊:“荼雀啊,你给我开个门啊,我找你有点事儿啊!”
荼雀抬头往外一看,看见看见墙角那几个女人都在朝这边张望,就知道估摸是有麻烦找来了。
荼雀理都没理,专心砌墙。
这天晒得烤人,砌墙是真折磨人。
一点儿没有阴凉地。
孙梅花看荼雀久久不给她开门,开始砰砰砰捶门,还企图拿脚踹。
荼雀看见这死老太婆的德性抄起搁边上的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老太婆脑门。
“哎哟,你咋还砸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