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埋头思考的时候,血河的对岸缓缓地驶过来了一条小船,除了船夫,大概只能坐的下三个人。
唐雨晴把她接上船后,便和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看不见脸的船夫说着什么。
司灼只见唐雨晴骂了船夫两句,然后便将自己的食指咬破,滴了两滴血在那船夫的手心之中。
那船夫将两滴血珠随手塞进了蓑衣之中,才对她们二人点了点头,滑动了船桨。
“这老头真讨厌,知道我是谁还问我要船费。疼死我了!”
说话期间,唐雨晴单手解下了头上绑住马尾辫的发带,缠在了被咬破的手指上。
“学姐,你坐稳了。落入这血河之中,天皇老子都爬不上来了。也真是见了鬼了,就这老头儿能安然无恙的渡过这条河。”
司灼默不作声地抓紧了船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兴许,还是接受不了她这般可怜模样的境地。
小船很小,却稳得诡异。
血河中的血浪最凶猛的时候可以拍至几丈高,可是这船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行驶过去,司灼连细小的颠簸都感觉不到,不由身心佩服。
司灼坐在小船上已经适应了周遭的阴森了,相比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鬼,更重要的还是家人怎么样了。
她担心地问道:“我爸爸的魂魄在哪儿?会不会也要下地狱受折磨?”
“这个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唐雨晴先是摇了摇头,瞧见司灼的脸色沉了下来后,考虑了一下,凑过去悄悄地贴在她耳畔说道,“不过,你爸爸是冥炎亲自带回来的魂魄,如果生前没有什么做什么大奸大恶的罪行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求求情。偷偷的走个后门,让他平安进入轮回道。”
“真的吗?”司灼顿时喜出望外,“我爸爸是个好人,从来不做坏事的!”
“嘘!可不能让其他鬼魂听见了。来,到了。”
说话期间,这艘唯一的小船也驶到了对岸。
唐雨晴带着司灼下了船后,还不忘对那看不见脸的船夫做了一个鬼脸。
地狱太大了,而且到处都是危机四伏。
唐雨晴拉着司灼一边走着,一边提醒着她:哪边路了虚幻的,踩下去就是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