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完,眼泪又溢了出来。
话虽没说完,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看来王天风的爸爸也出了事儿了吧。
真搞不懂,事情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报警?
如果单单是为了守住面子,不让公司出现舆论,那也太不值得了。
司灼跟着晔华上了楼梯,在这种黑暗中她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
刚到楼梯转角处,就看见一位浑身染着鲜血的中年男人,抵着柜子堵在一间房的门口。
鲜血混着汗水浸透他的衣衫。他满身狼藉地靠在柜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爸,你怎么样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王天风的妈妈心疼地冲过去,泪眼婆娑地捧起丈夫的手,哭得更加厉害。
那只手,只剩大拇指和小拇指两根手指了。
鲜血还不停的往外涌,断口处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泛红的骨头。
“造孽啊……造孽……”王天风的爸爸合上眼摇摇头,声声叹息。
司灼不禁往晔华的怀里凑了凑,晔华搂着她的腰肢,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她才稍微好了些。
不给他们过多喘息的机会,被堵住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捶击声。
王天风爸爸抵着的柜子也在晃动,看来,是防止王天风从里面出来,把他堵在里面了。
柜子不停地响着,晃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忽然!
一只血淋淋手打破柜子伸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掐住王天风爸爸的脖子,死命往里面拽。
王天风的爸爸只觉得不寒而栗,还未反应过来,就变得无法呼吸了,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双手不停地扑腾着。
王天风的妈妈尖叫着上去就要掰开那只手,林烊却把她拉到了身后。
怒视着那只手,大喝道:“畜生!还不速速松手!”
几乎同时间的,他二指之间夹着一张符咒,嘴里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
符纸极速飞向那只手上,在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迅速燃烧起来。
“啊——”门后传来一声亦男亦女的惨叫声。
震得人耳朵发疼,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只血淋淋的手倏地松开王天风爸爸,抽了回去。
符咒的火只会烧到邪祟,不会伤害到正常人。
王天风的爸爸再次获得空气后,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谢高人……谢……”
“别说废话了。再这么下去,他不死也丢半条命了。”
林烊不耐烦地打断王天风妈妈的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对夏落落淡淡地说道:“带他们去包扎下。一切有我……们。”
落落没有注意到林烊最后一句话的断点,满脑子都是懵的。
听到林烊安排她任务,她慌张地点点头,和王天风的妈妈搀扶着王天风爸爸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