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拿花洒的手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轻轻冲洗着他那些已经愈合却依旧狰狞的疤痕。
“我的手还能恢复吗?”厉寒舟看着余可,小声问。
“你会弹钢琴吗?”余可看着厉寒舟。
厉寒舟想了想,摇头。“会弹棉花。”
“那你怕什么,除了影响弹钢琴,其他不影响,只是断了骨头,愈合就好了,又没伤到神经。”余可小声安慰着,拿牙刷挤牙膏帮他刷牙。
厉寒舟乖的很,和在医院真的两模两样。
这乖顺的坐在那儿,除了手不老实,哪儿都挺老实。
“那我摸你咋木木的。”厉寒舟趁机吃余可豆腐,在她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余可无奈。“你就是让门挤一下,手也会发木。”
厉寒舟委屈的抬起胳膊整个圈住余可。“老婆,我好疼……”
这会儿才说疼,是不是反射弧有点长了。
“哪里疼?一会儿吃点止疼药。”余可有些担心。
“哪里都疼,手指疼,腿也疼,我哪哪都疼。”厉寒舟难得会示弱,抱着余可,闷声开口。
余可想推开他,可他装的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