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骂了句脏话,这里又是起火又是停电的,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现在想要离开都不行了,难道怀疑他们还是嫌疑人不成?
“请您下车配合检查。”安保无视了他的牢骚,仍然要求道。
“……”
冯雷开得飞快,径直甩开了身后接到命令拒绝出库的安保,将车辆开往更为熟悉的市中心。
他在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顾远两兄妹,有些摇头晃脑地感慨起来,“太刺激了,我以后都不想做这种事了,宝宝怎么样了,吐完好受点没有?”
“她睡了。”顾远示意冯雷轻点声音,随即让他直接开到公司附近租借的房子那里。
“也是,先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们家里人太多,省得吵醒了再和你吵架。”
“……”顾远看着躺在腿上的炸毛脑袋,将毛毯塞入顾宝珠脖子、肩膀与座位之间的缝隙,又完全遮盖住了双脚,最后将西装外套罩在她的下巴下方,将顾宝珠严严实实地裹成了蚕蛹。
果然还是小孩子,刚刚还哭得厉害,现在立马就困成这样了。
他眼睛弯了弯,轻轻抚过顾宝珠毛茸茸的发丝,将黏在脸上的头发捋到一旁,抽出手帕为她擦了擦汗湿的脸颊与额头。
而左手手掌虎口处的咬痕已经止住血,深深的透着鲜红的色泽。
“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一个圣母。”冯雷抽空看着后视镜,有些膈应道。
顾远勾起唇角,“这样不也挺好。”
“……你不要这样,我起鸡皮疙瘩了,我认识的顾远可是纯爷们。”
顾远不满地看向后视镜,将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他赶快闭嘴,不要吵醒孩子。
“啧!”冯雷轻声啧了一声,飞快地开到目的地,将车辆停在楼房门口,戏谑地回头望向顾远。
“要不等我去找个担架过来吧,我们把人抬上去,省得她碎了。”
“可以,你去吧。”顾远抬头看向惊诧的冯雷,微笑地要求道:“要软点的,给你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