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也只好立刻换好衣服，一并上了警车。

顾宝珠一路上十分安静，一只手牢牢地插在裤兜里，直到捂出汗也没有拿出来。

“不要怕，”顾远按住顾宝珠近旁的手臂，微微用了点力，“哥哥相信你是无辜的，只要说出真相就好。”

“嗯，”顾宝珠轻轻点点头，低着头不语，心里在琢磨这个到底是第几个哥哥。

她在书里排行老六，有五个哥哥，一个弟弟。穿过来时没有继承顾宝珠的记忆，对这个世界还有些不大真实的陌生感。

……

“说吧，”展从阳摆好笔录本，抬头看了顾宝珠一眼，“为什么打架？”

“我当时太害怕了，”顾宝珠露出胆怯的表情，扭头看了顾远一眼，他在大厅的另一侧登记着什么，离自己还有些距离。

“他们非要找我借钱，可是我身上没有钱，他们说想要自己看看，还要搜身……”顾宝珠半真半假地形容起来，赌的是这里的摄像头没有很好的录音功能。

展从阳眉头皱了皱，看着顾宝珠的眼神带上了同情。

“我没有办法，只想着赶快逃出来，情急之下可能不小心碰到几个人，但都是为了自保。”

说完之后，顾宝珠从裤兜里掏出一卷零碎的纸币，两只手握住了展从阳的手掌，悄悄地将这卷钱塞到展从阳手心。

“我家很穷，我现在不能去坐牢，你行行好，不要抓我好不好，”顾宝珠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让展从阳直接愣住了。

半晌，他低头看向自己手心，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出来。

“你想贿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