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卦象示身边有小人,欲求不达生不轨心,此卦象示为感情事,应该为熟人所为。”星宿似自言自语。
“王妃娘娘心善,或许会有歹人对王妃娘娘生了邪念,但奉国寺守卫森严,宵小之辈定不敢做乱。”
邓汉炎刚才侥幸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难不成星宿疑的是他?他赶紧辩白。看来自己的污名还没有洗掉。两年前,杨轩为争得兵权,联合何玉诬陷邓汉炎滥用私权,侵吞赋税,抢占贵族女子。这件事在当年让君王复利震怒,差点儿削了邓汉炎的贵族身份。邓汉炎也因与贵族女子纠缠不清的名声,让他这两年来无良配可寻,这嫌隙,邓荣至今都不肯过去,鲜少与杨轩有来往。
“守卫是多,恐王妃娘娘优柔寡断,凡事留有可乘之机,此不妥,若不及时补救,终有祸事,邓将军还须多查看,多留意。”星宿没有把邓汉炎当外人,一口气将铃儿的弱点指出。
“末将谨记,定加派人手护卫。”
“不妥,邓将军。”星宿一抬袖袍,露出一节细如甘蔗的手臂,看得邓汉炎吃惊,他慌忙低下头。星宿继续说。“此时不宜加派防护,越是在意,非议越多,只会招来更多祸患,更何况,镜云阁还有邓将军和吕大人,都是智勇双全之人,定能护镜云阁周全。”
太傅星宿对任何事情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在他脸上,看不到担忧的神情,星宿这样说,邓汉炎的愧疚心都有了,总觉得自己出力还不够。星宿是天生为官之料,不仅对手下之人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而且他懂得夸赞,让将士们为了他愿意肝脑涂地。
星宿与邓汉炎一道进了镜云阁,带来了君王复利的赏赐。铃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收起脸上的贪婪,歪头打量着星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出手这么大方?穿着古怪,莫非是什么门派的高人?”铃儿毫无顾忌地打量着星宿,她一向胆子大又鲁莽,根本不管是否在别人的地盘上。
“赏赐我就不要了,你跟他们说下,放我走就可以了。”铃儿对着金银珠宝流完口水后,理直气壮地让星宿放走自己。
“这是天命,你是日后的王妃。”星宿还是刚进门的那张脸,平静又自信,脸上没有故弄玄虚的表情。
“哈哈,命都快没了,还王妃,你这道士……”铃儿不礼貌地大笑了两声,既嘲笑星宿的异想天开,也释放一下自己这几日被压抑的脾性。这个白眉白须的老人,她在忠直门时也见过,一身白色长袍,看样子是个术师,但铃儿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少拿这些来唬我,街边打卦那些人,十文钱就能问到一大堆。”铃儿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星宿在等着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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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传来瓦片被踩松动的声音,星宿的眉毛一挑,他的目光也被挑高的眉毛扯向上方,星宿身子一跃,转眼间已经站到了屋顶,黑衣人看到这一身白袍,干紧转身,他知道这是北冕国少有的高手,若是现在转身逃跑是最不理智的,把最容易出现破绽的后背就拱手让给了对方,生死便都由对方说了算。星宿双掌并绕,划到半空中分开,掌心推向黑衣人,这是天罡掌,掌出如剑,柔化轻灵,一掌推出,镜云阁的屋顶仿佛刮了一次大风,掌力中夹着瓦片,增加了伤害性,却听不到丝毫风声,像是劈空掌,一起滚向黑衣人,黑衣人没有躲,这掌力好似幽灵,他自知躲不过去,又不敢硬接,他抽出剑,用剑鞘接了天罡掌,震力奇强的天罡掌将剑鞘震得粉碎,天罡掌的掌尾依旧扫到了他的背,像利刃一样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星宿踏步向前,步幅很大,却像踩在平地一般,屋顶的瓦片没有一丝声响。一边,邓汉炎也带着虎贲军潜向黑衣人身后,五名虎贲军已经离黑衣人不足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