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夫人也松了口气,临江王妃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婶婶应该听说了,王府侍卫找人的事情……”
“国公府招待不周,请娘娘恕罪。”国公夫人赶忙认错。
“我来找婶婶,就是怕婶婶误会,”宋霁初满脸歉意,“和国公府无关,都是我不好。”
“小昭这丫头,没规没矩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跑了出去,我也没办法,万一这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好跟王爷交代,便让侍卫先把人找到,送回王府再说。搅了婶婶的宴会,真真不该。”本来就是殷明昭不懂规矩,不能因为殷明昭,让郑国公府和临江王府有嫌隙。
“说起小昭这丫头,也求婶婶帮我出出主意,”宋霁初一脸为难,“论辈分,小昭得叫我一声‘祖母’,可早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哥哥。王爷让我好好教小昭规矩,可说到底,王爷和我都不是什么正头长辈。说的轻了,没有什么用,这孩子身世可怜,又不能往重里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宋霁初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郑国公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眼前的临江王妃,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而已,宋霁初说的,怕是不仅仅有殷明昭的缘故,还有王府里的两个孩子吧。到底不是亲生的,两个孩子又体弱,宋霁初也不好管。
“娘娘跟妾身说这些,是信得过妾身,妾身愿为娘娘解忧。”郑国公夫人拉起了宋霁初的手。郑国公夫人是正儿八经做祖母的人,小孙子都已经六七岁了。看着宋霁初,郑国公夫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嫁进郑国公府的光景,自己嫁入郑国公府时,和现在的宋霁初差不多年纪,上有公婆叔伯,中有妯娌弟妹,下有嫡子庶子小辈,日子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其中艰辛,又有谁明白。
“娘娘,妾身以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宋霁初抬头看着郑国公夫人,郑国公夫人和范夫人差不多年纪,郑国公夫人的鬓发已经有些白了,范夫人已经是满头黑发。这样的话,范夫人从来不会跟自己说。“殷姑娘的事,王爷和娘娘反倒不好真的插手。”
宋霁初也这么想,殷家的事情,他们殷家人自己解决去吧。
宋霁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多谢婶婶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