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将手里的那束白菊花递给戴都。
“嗯。”
戴都虔诚地将花放在墓碑上,后坐在草地上,抚摸着白布下的碑文,心里默念:妈妈,我来看你了。
沈珩背过身,给她们母女独处时间。
虽然戴都什么也不懂,但大多时候,人做事都是论迹不论心,来了就行。
扶戴都起身后,沈珩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戴都身上。
酒红色礼服外加黑色西装外套,将戴都本就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更加肤白胜雪。
沈珩猛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离开墓地时,戴都似有所感,回头望去,正好看到沈珩的保镖掀开覆盖在墓碑上的白布。
莹莹月光下,明明那么模糊,她却还是清晰地看到了母亲的遗像。
或许,是她早就把那张脸刻在心里......
她缓缓呼了口气。
伤春悲秋不是她的风格,往后,还是继续欣赏蓝家人的鸡飞狗跳吧。
“沈珩,我不想回家,可不可以出去玩?”
这种时候,最适合喝点小酒,或者在外面疯玩。
每年的这一天晚上,沈珩都会独自一人去山上喝酒。
现在,身边有了戴都,他没打算继续在外面逗留。
哪知,还没回去,这小姑娘先不乐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吵着回去。”
沈珩骨子里带着叛逆和恶劣,唯一的温柔给了戴都。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隐藏自己的本性。
“嗯!”
戴都微微仰着小脸,信誓旦旦答应。
然而,当车越走越偏僻时,她再次萌生上了贼船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公子哥为什么喜欢大晚上去乌漆麻黑的山里。
上山途中,沈珩一手拎着一捆啤酒,另一只手牵着戴都。
好在戴都穿的裙子到小腿位置,脚上踩的是平底鞋,没什么影响。
她挣脱沈珩的手,跑到前面。
看着那欢脱的背影,沈珩有片刻的错愕,后很快反应过来,这小姑娘在乡下长大,肯定比他熟悉山路。
“跑慢点,别摔着了!”
沈珩下意识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