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完全可以直接逃走,反正对方在支援回来前也不会轻举妄动,两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他和玲云筱逃离此地了。而且,看到自己的人应该都死了......吧?
正当李寄秋轻轻地倒退了几步,转身准备离开时,书房内又传来了修士的问话声。
“小高,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修士。有点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怀疑他有问题,我刚离开楼顶去上厕所,小金就被摸上来的猴子给偷袭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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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他或许与那些猴子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修士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可是,神使也没说过李寄秋能做到这种事啊......难道他又获得了新的能力?”
修士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在李寄秋的脑海中炸响,震得他心神俱颤。
TMD,这群人果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问题是,神使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狗鼻子都没这么灵敏吧?从逃离教团到现在,路途已经将近一千公里了,他怎么可能知晓自己的具体行踪?
李寄秋紧紧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那就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当然,若能抓个活口以打探更多情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缓缓退至楼梯处停下,李寄秋脑海中快速回放着之前门外那三人的说话声音。他转而望向那两只猴子,用手指向书房的方向,不知朱源达是否能领会他的意图。
幸运的是,朱源达理解了李寄秋的意思。不久之后,别墅的外墙便传来了阵阵急促而密集的攀爬声。
“窗外!猴子在窗外!!”
“别慌!它们没那么容易掰开防盗网!小高小韩,你俩架住正门!”
凌乱的枪声再次传来,书房内的人正疯狂地向试图从窗户闯入的猴子射击。但李寄秋清楚,那是朱源达在为他打掩护。
成败在此一举。
李寄秋清清嗓子,捏住喉咙,刻意压低并扭曲了自己的声音大叫道,“修士!小高小金!救命!!不要开枪!!!”
喊完后,李寄秋拔腿就向书房冲去。
这完全就是赌命的行为,但李寄秋认为自己的成功率并不低。书房内的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们无法确定那三名同伴是否还活着。这种信息不对称,正是他计划的关键所在。
更重要的是,李寄秋的声音与其中两人的声音本就相近,再加上他刻意使用破音的方式呼喊,使得刚刚的叫声在短时间内更加难以被迅速准确地辨识出来。
当然,自己现身的同时也就露馅了。但李寄秋所倚仗的,正是对方在那一刹那间的迟疑与未及反应。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是他决胜的关键。
毕竟,书房里的四个人还没理清自己到底是被人类所袭击,还是被猴子攻击了。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类开枪。
李寄秋早已将自动步枪的快慢机调至全自动模式,并用右臂紧紧将枪托夹于腰间。这样的姿态既稳固又便于行动,确保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刺至书房门口,并在露面的刹那立即扣动扳机。虽然这样的射击方式会牺牲一定的精确度,但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其火力覆盖与压制效果已足够致命。
在不到两秒的瞬息之间,书房的门槛已近在眼前。此刻,李寄秋的脑海中已无暇顾及失败的后果,所有的思绪与行动都凝聚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一切的发生与结束都显得如此迅速。
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当自己出现的门口的那个瞬间,两个手持自动步枪正架着门的男人愣了下神,那疑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谁”。还有两个人正端着枪,冷静地点射着窗外正在扒防盗网的猴子,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虽然已经转过身,但他的枪口还没转过来。
李寄秋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并不标准但的确有效的持枪姿势让他可以即刻开火扫射屋内。步枪全自动射击的后坐力确实很大,但自己也勉强驾驭得住。
自动步枪瞬间喷吐出炽烈的火舌,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整个弹匣内三十发钢芯淬火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无情地穿透了四人的身体。刹那间,书房内弥漫起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雾。
“咔。”
手里的自动步枪发出一声轻响,所有子弹都已打了出去,步枪进入了空仓挂机状态。
李寄秋扔下自动步枪,从腰后拔出手枪对准已经无一人站立的书房,提防可能还有行动能力的敌人。
整个书房被自己打得一片狼藉,墙面、书柜以及桌子上布满了密集的弹孔,被打飞的书页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飞舞,最终缓缓飘落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
四名教团成员此刻皆已倒地不起,生死未卜。他们的身体上赫然显现着数个触目惊心的弹孔,鲜血正从这些伤口中潺潺流出,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从书房的原始布置来看,不难想象朱源达曾是一位极具品味与格调的人。可惜,此刻的书房却已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昔日那份雅致与静谧的气息。
李寄秋走进书房,把掉落在地上的步枪踢开,然后逐个检查起是否还有活人。
细查之下,果然有了发现。两个人当场死亡,另外两个还活着。
其中一名年轻的教团成员腹部中了两枪,口吐鲜血,看向李寄秋的眼中满是不解和恐惧,好像不明白素不相识的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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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秋在他身上摸了会儿,只找出一把匕首,看起来也没有自己的好,于是随手扔到了旁边。
另一个活口,就是那个所谓的“修士”了。李寄秋并不清楚“修士”究竟是此人的真实姓名,还是教团内部新设立的一种官职。但从其言行举止中不难判断,此人显然是这群人的领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