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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咱俩胃口一起变大了。”李寄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却又难以言喻其具体所在,“知道秋凌在哪吗?我要找她谈谈。”
玲云筱不假思索地回答,“在孤儿小宁家。她几乎没事会去小宁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宁......小宁是谁?”李寄秋一脸茫然,他甚至连孤儿小宁是谁都不认识。
不对劲,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寄秋猛地站起身,向玲云筱摆了摆手以示告别,随后便急匆匆地跨出院门,快步离去。
刚迈出院门的那一刻,李寄秋心中那股莫名的蹊跷感再次悄然浮现。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但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第六感正在竭力向他发出警示,仿佛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李寄秋停下脚步,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腰后匕首的刀柄,目光警惕地观察起周围来。
阳光慷慨地洒满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缕缕炊烟缠绕在屋檐之上,如同轻纱一般覆盖着这个生机勃勃的村落。远处,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青壮年男性们肩扛各种农具,说笑着走向村外的田地。李寄秋对农业一窍不通,但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来严寒似乎没怎么影响到庄稼的生长。而之前路过的那些村子,村民在提到种地时,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时刻都在为第二天能不能吃上饭而发愁。
村里的女人们有的手提竹篮,准备去河边洗衣服;有的则留在村内,忙着为鸡鸭等家禽牲畜准备饲料;年长的老人们也没闲着,排排坐在路旁的小板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缝补着衣服鞋袜。
最让李寄秋吃惊的是,就连士兵们也在帮忙干诸如挑水、劈柴和清理垃圾这样的杂活。若是排除掉世界末日的背景,这里完全就是个男耕女织、军民鱼水情的天堂。
问题在于,李寄秋清楚地记得,在进入村庄之前,秋凌曾明确禁止士兵们像以往那样帮幸存者们干活。具体原因秋凌当时也说不清楚,只是说自己有点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难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秋凌的禁令全部解除了?
为了寻求答案,李寄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朝着孤儿小宁的家赶去。他不记得自己去过那个所谓的小宁家里,但潜意识里却很清楚路该怎么走。
小宁的家坐落在村子正中央,三层小楼看起来比村子里绝大多数房子都要漂亮。淡黄色的天然石材外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显得坚固沉稳又不失细腻。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小宁家的窗户外并未如寻常人家那般密密麻麻地悬挂着空调外机,仅在一楼墙角静静地矗立着一台比成年男性还要高的中央空调外机。
越接近小宁家,李寄秋关于小宁的记忆就越清晰,仿佛有一股力量正悄然将这些记忆片段强行拼凑、灌输进自己的意识之中。
然而,李寄秋却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自己与小宁初次相遇的具体情景。
小宁是家中的独生女,做农产品生意的父母对其溺爱有加,她本人的性格更是横行霸道,村里的小孩大人平时都避犹不及。雾灾爆发之时,小宁的父母正巧带着她在曹州市卖货。不久后,就传来了曹州市被灰雾吞没,几乎无人幸免的噩耗,于是村里人都认为小宁一家三口已是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灾难发生后的两个月,小宁竟然活着回到了村子。那个曾经蛮不讲理的十三四岁少女,如今却衣衫褴褛,身形瘦弱得仿佛风都能吹倒。她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许多伤口都尚未愈合,整个人看起来都缩小了两圈。
村里人向她询问其父母的情况,但小宁只是默默地摇头,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大灾之年,村里养不了闲人,但村民们又不忍心将小宁再丢出去。无奈之下,村长只能提议由村里集体照顾她,直到她的精神和体力恢复正常后再另做打算。
转眼间,两年多的时光悄然流逝。小宁的身体在村民们的悉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健康,但遗憾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却始终未能完全恢复正常。她并未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但也做不了复杂的工作。
因为小宁以往的恶劣性格,村里人对其有所猜疑和排斥,但最终还是选择让她留下,从事一些相对简单、力所能及的农活,如择菜、洗菜、喂养家禽等,这一安排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然而,尽管小宁得以留在村里,但她的生活却异常孤独,平日里鲜有人愿意主动靠近她。这并非是村民们薄情,而是每当他们在小宁身边停留过久,总会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与不安,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与其保持距离。因此,孤儿小宁只能自己一个人住在再也没有父母的家中。
只是,小宁那看似迟钝木讷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时不时闪烁着冷漠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