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落在谁后面,
失了抢夺秦州的先机,
一番追击之下,
不但把司马保的两万大军赶出了略阳郡,打回了天水郡,
甚至一口气,追到了司马保的大本营上邽城。
司马保见前方战败,
敌军三路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小主,
急忙去联系凉州牧张寔、仇池国杨难敌,
两人倒是也没有推辞,
见到信使,就派快骑去联系已经攻入安定、扶风的队伍转向,
几天的时间,
杨难敌就连破扶风、略阳数城,
最后在距离上邽百里之外的临渭停了下来,
表示自己负责掐断敌军后路,
张寔的部将就更快了,
两万大军跨过略阳郡,
不做停留,
狂飙突进,
就到了天水新阳城,
也离上邽不过百里,
也驻扎下来,
也表示为司马保护住左翼,
保证司马保不会再挨左勾拳了。
司马保这里心急如焚,
张寔、杨难敌都各自在家中,
盯着秦州的地图傻乐。
又围了几天后,
司马保城中的粮食越来越少、
将士死得越来越多,
不得不答应了这两位大爷的条件,
割金城郡给张寔、
又割阴平郡讨好杨难敌。
得到了好处的二人,
立刻就命令自家的队伍合围上邽,
陈安等人,
一看战机已失,
在对方完成合围之前,
回头转向,
陈安一记左勾拳,
姚弋仲一记右勾拳,
蒲洪上前猛踹两脚,
撵着杨难敌的军队,
把占了的城池全都吐了出来,
龟缩会武都的大山深处,
悄悄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当然,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
司马保立刻烧毁了割让阴平郡的文书,
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但金城郡的丢失,
也还是让他心疼,
更为重要的是——
金城郡一失,
他就失去了威胁凉州的前哨,
反倒是武威郡直插秦州的腹地,
随时可攻可守。
这一仗下来,
司马保的前沿阵地尽失,
姚弋仲占了小半个武都,
蒲洪顺势把略阳郡境内的晋人县令县长赶走,
陈安也在赶走了安定郡的太守县令后,
在蒲洪的配合下,
咬了南安郡一口。
凉州牧张寔这边,
派两万多人出去溜了一圈,
一仗没打,
就把枕边的金城郡收入囊中,
自然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来这个陈安,
比司马保会做人,
那个司马保,
连女人都驾驭不了,
还想登基称帝驾驭天下?
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寔反手就写了一封信,
表示遥尊建康的司马睿为帝,
当然了,
年号嘛,
建兴这个年号,
凉州用着有感情了,
就不跟着司马睿改了改去了。
这最惨的,
除了又一夜回到几年前的杨难敌,
司马保看着地图上的圈圈叉叉,
眼下在自己手中的,
只剩下天水郡、阴平郡、陇西郡,
还有半个南安郡。
这还真是让自己寝食难安。
这时候,
司马保才反应过来一点滋味,
问身旁的张春,
“你说,
这张寔是不是和陈安一伙的,
要不然怎么打了一仗,
就我一个人吃了亏,
他们几个都赢了哪?”
张春也看了看,
他们越来越小的地盘,
再这么打下去,
不出半年,
他们就得上昆仑山,
偷王母的桃去。
“大王,臣早就说过,
那个陈安,
早就有不臣之心,
想要谋害大王。
劝大王早除后患,
现在看来,
这家伙不但要地盘,
还想要大王的性命。”
司马保一听,
还要自己的性命,
当时就急了,
说道,
“他陈安不过是我司马家的家奴,
也敢来取我的性命?
我非御驾亲征,
抓住他,
剥皮抽筋不可。”
张春赶紧劝道,
“大王,这一仗你也看出来了,
张寔的军力有多强盛,
陈安这仨家伙,
加一起都不敢去打张寔的主意。
为今之计,
不如投靠张寔,
借张寔之力,
报大王之恨。”
司马保摆了摆手,
说道,
“张寔?
那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只是出了一次兵,
就要走我一个郡,
要是让他扫平陈安,
他还不得要我整个秦州?”
张春不得不说实话,
“大王觉得现在秦州还能保多久?
一年?两年?
大王别忘了,
长安的刘曜可还没来哪,
与其便宜了这些胡人贼子,
不如让还忠于朝廷的张寔,
担起这份重任。”
司马保眉头一皱,
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
孤是天命之人,
这天下的担子,
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