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摸不准你的脉,我就不.....“
”不什么?“
”不,不,不配读那么多年的医书。“成蟜支支吾吾,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他的掌心都冒出了一层汗。
幸亏刚才说话,及时刹住了嘴。
不然少不得一场长兄如父,代父教子的温馨画面。
“何时读的医书?寡人为何不知?”
嬴政想要回头,成蟜死死地箍住他的脑袋,不让他转过来,声音也就比苍蝇大上那么一点,需要用力去听才能听得到:“之前受伤的时候,躺在床上无聊,就跟着夏医官学了两天医书。”
“两天医书,便敢大言不惭,替寡人号脉,嗯?”嬴政揉着眉心,话里听不出半分情绪波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王兄的脉象,每日都有医官记录,我只需要提前去看看,就能够准确号脉,倒也不难。”
卡!
“好了。”
成蟜把发簪插好,长舒口气,迫不及待跑到嬴政正前面,两只手举在空中,虚合成括弧,将嬴政的头收在其中:“别动别动,王兄坐好了,别乱动,让臣弟好好瞧瞧,有没有歪。”
嬴政眉头微皱,却还是很配合地把拿起的案牍放下,双手收回,抬头挺胸,还不忘拉平胸前的衣襟。
“王兄,头往左边一点。”
成蟜头歪向右边,随着王兄的脑袋向左,他也一点点地回正,直至完全正过来,他猛地用力拍响手掌:“好了,这下就好了,王兄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一动发冠就歪了。”
“滚滚滚!”
嬴政嫌弃地摆摆手,赶人离开。
还保持歪头姿势别乱动,发冠歪了就是歪了,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操作。
“嘿嘿,臣弟发誓绝不是故意的,王兄您忙着,臣弟先走了。”
成蟜竖起手掌,指尖指着屋顶,没有半点发誓的严肃神情。
“滚滚滚!”
嬴政一边嫌弃,一边扶着发冠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