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李牧果断收回目光,语气坚定道:“命令全军撤出成皋,即刻向殷地移动,快速过河,返回赵国。”
“通知河阳附近的游骑,让他们时刻关注邢丘秦军动向,五日后自行撤离,返回雁门。”
随着李牧的命令发出,一匹匹轻捷快马飞奔而出。
浩浩荡荡赶来的赵军,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虽未经历一场大战,看上去,却士气有所折损。
李牧纵马脱离大军,从旁边超越行进大军,到达队伍最前面。
身后跟着几名副将,他们簇拥在李牧旁边,保持着同频的速度,控制着大军的行进速度。
几人并排而行,中间隔开巨大的空隙,撑着一幅宽大的地图。
李牧心中早就对赵国地形了如指掌,打开地图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心中某个猜想。
故而,不用停下来仔细观看地图,临时构思。
“邯郸,野王,番吾!”
李牧攥成拳头的手掌摊开,轻轻地摆了摆,副将看到他的意思,将地图收起来,道路让出来。
还不等李牧往前走,远处一匹快马迎面而来。
刚刚收到庞煖的信件,再加快马而来,李牧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缓缓抬手,示意大军停下。
迎面而来的快马还没有停稳,马背上的士兵, 纵身一跃,踉跄两步扑倒在地上。
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掌,害怕李牧没有注意到自己。
当他的视线中,出现下马来扶自己的几位将军后。
士兵的眼神更加坚定地望着李牧,吃力道:“李将军,野王丢了,城中的钱粮,被秦军劫掠,带不走的全都让秦军一把火烧掉了。”
此刻,李牧再也无法端坐。
他亲自跳下战马,顺手摘下挂在马背上的水袋,快步走到士兵面前,一把将士兵抱在怀里,水袋送到对方嘴角,问道:“本将三番五次派人叮嘱,野王守军要闭门不出,坚守不战,等待秦军粮草耗尽后自行撤退,何以丢掉城池,损兵折将?”
士兵听到了李牧的话,大脑中的思路逻辑也都清晰无比。
但是,来自身体的本能,使得他抱着水袋牛饮不止。
许久之后,水袋中再也倒不出一滴水来,士兵才意犹未尽地起身,跪在李牧面前,哭声道:“秦军冒充番吾守军,骗开城门,大军得知番吾城破,邯郸危及,来不及派人向邯郸查证,即刻出城回援邯郸。”
“谁知道秦军就埋伏在半路上,我军大败而归,退回野王的时候,发现自番吾前往求援的人是秦军,在城中打开城门,将秦军迎了进去,城墙上早已站满了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