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轻轻地敲着窗户,五六声后,房间里面传出声音。
“谁啊?”
成蟜支起耳朵听着,声音不对劲,陌生,绝对不是熊颠。
意识到敲错房间,成蟜扭头就跑。
等他跑出去十几步后,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还有一个年轻人的谩骂与疑惑。
“该不会是表叔头顶发芽了吧?”
成蟜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有可能。
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是自己不熟悉宅院找错了房间,而是怀疑熊颠老了,不中用了,被动头顶绿色。
“再怎么说,表叔也是叔,既然撞见了,那就帮他一把。”
成蟜躲在石柱子后面,观察来回巡夜的家丁,目光落在院中一座石制灯台上,心中倏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既能帮熊颠摘掉帽子,又能够找到熊颠的位置。
他仔细地观察了半个时辰,东方微微亮堂。
成蟜趁着家丁的巡夜间隔,打开灯罩,取出里面的灯盏,手掌竖起,挡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前,半蹲在窗户下面,举起油灯,引燃用来糊窗户的绫布。
在火舌的舔舐下,绫布慢慢向四周退去,裹挟着火苗向上卷,顷刻间便引燃覆盖住窗户。
成蟜拿着油灯,沿着墙角,每走几步,就有油灯点燃一处绫布,直到来到门前,他将手中的油灯随手丢下,迅速转身躲到了远处的石柱后面。
看着火苗顺着门窗迅速蔓延,成蟜脱下身上的甲衣,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往外跑,一边高声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府上走水了。”
成蟜冲出小院,迎面走来几个家丁,他神色慌乱地跑了过去,嚷嚷道:“快去端水,府上走水了...”
“走水!哪里走水?”
还不等家丁开口多问几句,成蟜已经撒开脚丫子跑没影了。
此刻,隔壁的小院,成蟜复刻刚才慌乱和紧张,撞上几名受惊的侍女,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去帮忙啊!”
他又往里面闯了两步,被十几个侍女拦下,不让他过去。
到头来,只能悻悻离开。
成蟜站在外面,失落地瞥了眼,表叔家的女眷,不是表婶子,就是表表姐妹,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藏得还挺严实!
吐槽两句后,他继续往别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