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寡人有要事和成蟜说,窥听者,杀无赦。”
“光明正大的听,不是窥听,别害怕,这儿是你们的家,谁也不能赶走你们。”成蟜是铁了心要和嬴政对着干。
一连串的叛逆行为,气地嬴政险些忍不住拔剑。
到了最后,嬴政还是没有舍得抽剑,他大跨步来到成蟜面前,孔武有力的臂膀,直接把成蟜从躺椅上提了起来。
还不等他开口,成蟜就唯心是从道:“王兄,慢点儿,慢点儿,我伤口要裂开了。
别生气,啊!我刚刚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六名舞女见到这一幕,如蒙大赦,趁着成蟜顾不上她们,拔腿就跑。
开玩笑?
那可是秦王,他宠的是成蟜,又不是她们。
趁机开溜,才不用继续夹在中间。
嬴政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把叛逆的弟弟扔到了一旁,握拳砸了下脑袋,颐指气使道:“去,把窗户关上。”
成蟜揉着头顶的隆起,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几个舞女早就不见了身影,临走之时,还很有礼貌地随手关门了。
他不情不愿地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街道,抱怨道:“王兄,我不过是想要一点点的自由而已,你就遂了我吧,干嘛一直追着不放?”
自由?
寡人从不知自由为何物!
尚未出生,便被父王抛弃,从小在敌国谨言慎行,吃尽苦头。
回到秦国,又满是口蜜腹剑,尔虞我诈,身心被束缚在这秦宫之中。
好不容易,拿到了军国大权,又身负统一六国的志愿,每日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嬴政甚至有些羡慕成蟜。
不用过问国事,不用为世事烦恼。
想做什么就做,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他虽然常常提起让成蟜熟悉国事,参与政务,但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强迫过他。
此刻,嬴政听到成蟜向他索要自由,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怒,刚刚有所回落的心火,噌的一下,又被点燃了,呵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让你娶妻成家,你就嚷嚷着没有了自由。
非但如此,还敢不进宫了,要让寡人亲自来请你才行!”
“王兄,你是知道我的。”
“我一个社恐,见到陌生人,话都说不利索,一遇到重大的隆重场合,就容易胡言乱语,常常出丑,丢的都是秦国的脸面,和王兄的脸面。”
成蟜用力地摇着头,就连头顶的发冠都因为用力过大,而变得松动了一些。
他抬手扶正发冠,重新插好发簪,边继续说着:“这知笙楼的漂亮女子各有特色,我每天在这里,看她们跳舞,听她们唱曲儿,天天不重样,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好吧!??
祖母她非要给我物色一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子做老婆,这不是剥夺我的兴趣爱好,阻碍我追寻自由的脚步吗?”
“你是秦国公子,女方是楚国公室女,身份倒也般配。”
嬴政作为过来人,对于这种包办婚姻,十分熟悉,